开大殿左侧壁门,立即显现出的是堆成山的白骨,“瞧瞧,这些全都是豆蔻之下的女娃,她们的心头血取出来时鲜艳如花,再将她们的体内灵丹取出聚集,两者炼化合一,便成最纯净的灵识,是这些灵识于这万古丘泽每一寸地域寻你千年,应是,三千年,不想你三分二的元神竟是安眠于地府黄泉路上的一株曼珠沙华身上,是她们寻得你,将你带回来,而非天族奈一,她没那本事。当然,最后还是这些灵识,再炼化成为聚集供养你元神的灵丝。”
接着,周子霄又一掌打大殿右侧壁门,“这些,便是所有的羽清镜族人,用他们炼化的灵识也寻得他们。”
她紧咬牙关,里面同样堆满白骨,她颤抖着调整自个呼吸后,小声试问,“你把风沙玉瑶也杀了?”
“她确实像北芷灵,不,应是西芷灵孱弱不堪。”
她一剑过去,直穿了周子霄胸膛,他触了她的底线。
周子霄低头瞧了瞧自己胸口的剑,满脸堆笑,“萧楚也是这么死的。”
“他在哪?”她将他全全锁于眼神中,他已然成疯魔。
“子霄哥哥。”瑶瑶大叫,若不是被怒可本宜双臂固扣住,定会冲上前,眼下她挣扎着向她求道,“娘娘不要杀子霄哥哥,求您不要杀他,他不是坏人。”
“萧楚,我不会让他走我的路,你寻不到他。”周子霄收起笑脸,看向她的眼神深邃弥伤,声音已然是精神亢奋后的低沉无力,“子七,我一介凡人,为着你,执念于你,走遍三界,做了凡人,做了精灵,修了仙家,对了,还于风霜雨雪中站了五百年,可能不是你的错,当然,也不是我的错,只是,只是不得而已,像是饮了一杯无解的毒药,对,无解的毒药,一年一年又一年,梨花开了一年又一年,只成了一个习惯,等你成了一个习惯。”
瑶瑶的声音一直在殿内回响。
她轻轻侧脸,桑目已跪下替他求情,连着樱歌也跪下。
周子霄,他错了吗?
还是,她自己错了。
良久,他俩就此对视着,不解与不甘在眼神中交集,确不溶。
他胸口涌出的血已湿染了一大片衣裳。
她一伸手,将剑收回,转向樱歌,“带他去天界天牢,以思改过。”
没等樱歌应承,周子霄手一伸,掠过瑶瑶头上的九尾凤簪,扎入他自己心口,“我知道你的剑没有扎到我心口,你只是气愤,气愤我如此弑杀生灵。”
她立于原地,着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