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光皎洁,一轮明月卧在墨色天空。孟府的荷花池中,荷花绽放,散发着阵阵芳香,荷叶随风摆动,真乃一道独特景致。
月光映照之下,隐见得几条鲤鱼,浑身犹如浴血,其鳞夜光莹莹。
鱼儿正于池中甩着尾巴,在水中毫无烦恼地游动,时不时还探出水面,吐出一个个剔透如玉般的水泡。
一只纤纤玉手伸进水中,惊扰了鱼儿,它们四散逃跑,有的躲到了暗处,有的躲到荷花下面,其中一只鱼儿略显笨拙,一头竟扎进了泥里去,惹得莺儿巧笑一番,眨眼间这一片池水骤然间竟见不得一条鱼儿。
“唉……这死鬼跑到哪儿去了,害得姊姊吃不香睡不着的,真是害苦了姊姊那个痴情种了。“
莺儿无趣地趴在池边儿,小手在水中荡来荡去,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姊姊对他那般上心,我却全然不解,他到底也有什么好的。“她喃喃自语,为自家姊姊打抱不平,却又觉得无可奈何,长叹一声继而发呆,不知何时身后一只纤细的手儿拍在她的肩头。
“你不解的事儿多了,他对我上心时你还看不到呢。“明玉走路悄无声地,说话依旧如往日般温柔,却不如前几日有精神,面带菜色,格外的憔悴。
这一嗓子可把莺儿吓了一跳,她一个机灵站起身来,随后向后扭头,见是自家姊姊这才放心。
她小孩子心性上来,似撒娇般搂住姊姊的胳膊,前后摇晃,哀求道:“爹娘走得早,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数日滴水未进,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明玉哭笑连连,推开她的手,独自站在月光之下,借月光一照,但见她身形消瘦,衣裳满是褶皱,整个人无精打采,不见半点笑颜。
明玉虽面容憔悴了些,但眼神分外鉴定,她淡然道:“如若十年等他不得,我便随他而去。“
听了这话,莺儿哪能不急,急的她胡言乱语,竟来了一句:“等?等个劳什子!他如若是在外娶妻生子,要你给她的夫人端茶倒水,你也心甘?
此言一出,她不禁醋意大发,气得她连连跺脚,一个人奶不住脱口骂道:“他有这个胆子?我!我明儿个就去找他,他要真把不三不四的人带回家来,我定然不饶!”
莺儿一听这话,瞧她来了精神,却又忍不住嘲她几句,莲步轻挪,漫步来到身边,讪笑道:“若是大爷就站在你身边儿,你哪儿敢说这种话,怕是会说:‘大爷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只管听大爷吩咐。’然后一口大气不敢出,往人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