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轻咳一声,道:“康儿,还不行礼?”
孟康这才反应回来,一擦嘴边儿口水,恭恭敬敬地施上一礼,孟康见了她心中最是欣喜,这一礼比之向画中仙施礼不知认真了多少倍。
凌波一言不发,双眸不离瑶琴,不知何时落下的半点灰尘,都忙不迭地执袖轻轻擦去。
孟康忍不住抬手擦汗,面儿上有些尴尬,但她却丝毫未见察觉,过了片刻将弦上纤尘擦去后,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孟康,不苟言笑,义正言辞道:“待会儿小心些,弄坏了它便用你的筋来做弦。”
孟康嘴上连称不敢,但在心中却十分无奈:“如此美人也喊打喊杀啊……”他虽脸上只傻笑作陪,但其实他平生最讨厌被人以生死威胁,对她的那点好感荡然无存,甚至有些敌视之意。
无尘听闻此言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年了,凌波妹子还是如此爱琴。”凌波又是一言不发,仔细的观察手中瑶琴,连半个字都不吐露。
凌波冷哼一声,不顾左右只轻轻擦拭手中瑶琴。孟康也懒得多看她一眼,只又向旁边看去,但见棋痴其人五六十岁,身着锦衣华服,金冠玉袋,手上拿了两枚棋子,冷眼冷面,他看了一眼孟康微微一笑,瞧着比哭还难看,说话的声音也是冰凉凉的,但却能觉察出其人不错:“小兄弟,我乃棋痴,今日你我对弈一局,你若赢了我,我便送你一套上好的棋子。”
此人说话十分中听,又不似凌波摆前辈架子,放言威胁,孟康对其人印象甚佳,他拱手抱拳,谦道:“前辈棋数天下罕见,小子岂敢妄言取胜,在前辈手下不输得太惨,便算小子走了好运。”
棋痴抚掌大笑,称赞道:“真有几分大家风范。”孟康连连附和,随后又向第三桌看去,这位便熟悉的很了,便是自己摔了个狗吃屎,就在一旁讥笑自己的画中仙了。
画中仙一摸下巴,将手中折扇打开,放在脸旁轻轻扇动,笑道:“嘿嘿,贼小子,你这双眼睛毒的很,不知你能否画好一副绝山艳景啊?”
孟康闻言,笑道:“前辈画功仅凭手上的那副折扇便看出,其山水之间暗伏杀机,落笔之处苍然有劲,没有几十年的苦练可拿不下来,小子画的东西也只是能博君一笑,与前辈所画大作实难比较,还请前辈莫要讥讽小子了。”
画中仙平生最是受用溜须拍马,眼前这小子十分对自己胃口,便有意指点几招,却又见旁边站着几位兄弟姐妹,又是人家长春谷开张收徒,自己便也不扫人家的雅兴了,当即止言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