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之时已由辰时转至亥时,门外十丈开外外传来一阵轻快地脚步声,孟康惊觉,心道:“这脚步声微弱,少说也十丈有余,平日里隔的远了些便听不真着,今儿怎么这般清晰?”
他思虑之时,脚步愈来愈近,直到门开两扇之时,他这才反应过来,起身接迎。
画中仙在这凛冬之时,仍旧是穿着一身儒装,手上摇着折扇,笑吟吟地看着孟康道:“小子,没想到你天赋异禀,那活儿奇大,真叫我开了眼界。”
孟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用手遮掩,画中仙大笑一声走上前来,用折扇挑起床上衣物,向他轻轻一甩。
都是男人他也不多讲究,直接将衣物穿好,对画中仙道:“前辈,怎么有闲暇来我长春谷做客啊?”
画中仙贼笑道:“我邀请你师父前往北峰小庐山吃酒,顺道儿来看看你在这屋中作甚,连烛火都不掌上一盏,心想着你背着师父跟小娘子寻欢作乐,好好偷看一番呢。”
孟康闻言哭笑一阵儿,道:“前辈,你怎么……”
画中仙连连摆手,道:“废话少说,难不成我就不能有些怪癖吗?我庐中四仙皆有怪癖,比如说那凌波……”
孟康顿时来了精神,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画中仙却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见孟康盯着自己,气便不打一处来,干脆一甩袖子气急败坏的骂道:“他奶奶个熊,你看个鸡-巴,都怪你让我把这不该说的给说了!你师父呢?我找他喝酒!”
孟康被他骂了一顿,心下有些不爽,却也不好发作,只没好气的道:“我师父说偶感风寒,不宜饮酒,让我代师前往。”
画中仙听闻此言不怒反笑,伸手连指孟康几下,似有些喜悦之色,孟康不解,他便解释道:“你师父每每与我四人饮酒,不是滴酒不饮,便就是只讨论自家徒儿,你小子贼头贼脑,定然比你师父那老实道人有趣!”
孟康还想问问自家师父的糗事取乐,未曾想画中仙得知是他赴宴,生怕他觉得酒宴无趣,而不愿前往,折扇向空中一扔,左手伸将出去按住他脖子上的大椎穴,随之右手送出按住他肩膀上的巨骨穴。
力道越下越猛,两手内力大作,震得他浑身发麻,脊背发凉,全然无力反抗。画中仙谈笑之间接住折扇,不慌不忙地搂住孟康后腰,双膝微曲,丹田真气充盈,只凭空一跃,飞出数丈有余,反复之下,不到一刻便拎着它到了南峰之北巅。
前方不远便是北峰小庐山,这长春谷处于四山中间,地势自然比两山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