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驮马处做了请的手势,又道:“小兄弟,如若不嫌,哥哥送你去这东京如何?”
沈玉门自然乐意之至,跟在人家身后上了驮马,走了一段路四下已是无人之时,这才说道:“我乃是蔡太师的管账伙计,此次押运这花石纲前往东京,你身上穿着的宝衣,便是我从一农户祖坟挖来的……”眼珠子贼兮兮的盯着四周,生怕旁人听得。
沈玉门自小做的就是打家劫舍的买卖,这衣裳从何而来,他自不在意,听庞德所说,他不得不多想一些,久闻孟康与蔡京乃是义父子的关系,想这庞德与孟家渊源甚深,有意打探一番,却又怕说错了话,冒犯唐突,于心中细细琢磨:“如若此人与孟家关系甚好,我此番便算说漏了嘴,我便假意投靠,套他几句真心话……”
沈玉门笑道:“庞大哥,久闻孟家与蔡太师有父子关系,小弟有意投靠孟门,不知可否印鉴一番?”
庞德哼了一声,不屑道:“他算个什么东西?!做的那点买卖都是小钱,说的狂些,他不过是我蔡家的一条狗罢了!”
言语之中,与这孟家似极不对付,之后的话便好说了。沈玉门故作惊恐之态,忙捂住庞德口鼻,道:“大哥万不可胡言!这孟家只手遮天啊……”
庞德将沈玉门的手扯了下来,骂道:“他孟康算个什么东西?这些年靠着太师攒了点家底,却也赚得只是个虚数,真要说金银细软,还是哥哥我捞得多些!”
沈玉门问道:“这孟府家产约有……约有百万贯?”
庞德呵呵一笑道:“哪有那么多,顶多五六十万,这百万之数是个虚头,尽卖家产土地,奴籍归还,才勉强凑数百万贯而已,你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几百万贯?哼,都是道听途说罢了!”
沈玉门点了点头,心生一计,又引了话茬:“哥哥,我听你这般说来,我便将实情告知哥哥了。”添油加醋的将落月山之事徐徐道来,庞德听了勃然大怒,斥道:“他孟康不过是我蔡家的一条狗,安敢如此放肆?此事哥哥定然助你一臂之力,你且放心吧,前方便是东京,你我进城填补温饱再说。”进了城内庞德又为他买了几件合适的衣裳,请他东京七十二家酒楼之首的矾楼吃酒,请来歌舞名妓与他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