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县,背靠九鼎圣山,山顶积雪终年不化,头枕一带碧天,是得天独厚的高山峡谷地貌,显得格外气吞山河,峥嵘险峻。
他二人选了一处客栈饮食,向小二打听如何上雪山。
那小二面露难色,说道:“这……两位客官,不是我不愿说,只是咱这地界虽说与雪山为邻,可这么些年再也没人上过那雪山,现在又正值寒冬时节,山上的气候瞬息万变,这一不小心就要把命给搭进去呢!”
“等等,你为什么说是再也没人上过雪山?从前有人去过吗?”温叶庭说罢,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二。
那小二将银子收进怀里,侧过身来压低声音说:“不瞒你们说,这雪山乃是我们当地一个部落所管辖,因为他们便是从那雪山上下来的,这么些年,若是有人想上山,得经过他们允许才是,不然就只能偷溜进去。”
温叶庭有些诧异,“这还是头次听说,向来不知中原的一山一水居然还有所属,你们这里的官府也不干涉吗?”
那小二神秘兮兮地答道:“不是不想管,是管不了。你有所不知,那部落的人皆为野蛮之辈,早年间还茹毛饮血呢,官老爷也不愿与他们争执,何况这许多年也没什么人去那雪山,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想罢,“行,那麻烦你给开下客房,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
那小二问道:“好嘞,一间还是两间?”
她头也没抬,不假思索地说:“两间。”
温叶庭拿筷子的手微微一抖,脸红耳赤地说:“两间。”
小二饶有趣味地看了温叶庭一眼,转身高声喊道:“掌柜的,开两间上好的客房。”
等那小二走远,温叶庭拿下她手中的酒杯,说道:“采采,你看到了吗?那小二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我有病。”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道:“你确实有病,还病得不轻。”
温叶庭嘟囔道:“诶,不是说那个病,他这传达出的感觉是我脑子有病。”
她看着温叶庭红扑扑的脸,夹起一块肉往嘴里塞,“君子坦荡荡,谁让你整日畏畏缩缩,净想些乌七八糟的。”
温叶庭赶紧捂住她的嘴,“采采,你小声些,这话要让别人听见,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眨巴下眼睛表示知道了,温叶庭便放开手来,没想到她又继续说道:“不过男子好色人之常情,你倒也不用如此。”
温叶庭吃瘪,细声说道:“快打住,我真是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