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足足调查了三日之久,却一直没有进展,他只能另寻他处躲藏。因而,他打算去蜀州西部的深山密林处,那里就算被发现也还能有机会借助地势逃脱。
这日夜里,陶玄驹动身出发,刚走出不远。此时传来一阵花香扑鼻,借着那北风直灌心底。
陶玄驹心生警惕,便喊道:“都把面具戴好,屏住呼吸,小心有诈!”
这个味道陶玄驹觉得熟悉,还好吸入得不多,还未深入脾胃,却发现周遭有几人已经倒地。
陶玄驹心知不妙,便命令道:“撤!”
于是众人便一同上马,想要离开此地,刚走出几步之遥,马却被绳索绊住,翻了个四脚朝天,马背上的人也相继落地。
陶玄驹定睛一看,那地上牵起了密密麻麻的银线,想必此处已是埋伏重重。
他起身,想要弃军逃跑,对身后的手下说道:“替我拦住他们。”
众人则持刀转身,呈防御态势。陶玄驹见状,便跃身往小路跑去,还未深入林间,冬青从树下跃下,长剑直指陶玄驹的颅顶。
陶玄驹以刀一挡,后退几步,石径悠则在他身后上前刺了一剑,三人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那边温叶庭和夕颜带着当地的官兵,想要将陶玄驹的部下一网打尽。
陶玄驹见势不对,又想趁乱逃脱,结果从树上落下一张罗网,将他捕个严严实实,那网撒上了绕指柔,他很快便拿不起刀,单膝倒地。
她见陶玄驹已经无力动弹,上前几步,试图用剑抵着陶玄驹的胸口。谁知陶玄驹从袖中射出一支暗箭,她飞速地闪开,那箭却正中了身后的冬青的左肩胛。
冬青顺势倒地,血从肩膀上渗出,滴落在白衣上,显得分外乍眼。
她慌乱中连忙扶住冬青,关切问道:“前辈,你没事吧?”
冬青摇摇头,从怀里拿出金疮药敷上,“无妨,你快看住他,别让他跑了。”
那边陶玄驹已经站起身来,用长刀划破了网,正想往远处跑。
她立马追了上去,正觉得奇怪,这陶玄驹怎么中了毒还跟没事人一样。
“许是他早有防备,往年他一直待在王淼身边,有些解药也不足为奇。”花间猜测道。
“那看来是趁我去扶冬青前辈时,他服下了解药。不管了,无论如何,今天他都得死。”她在心底回应道。
跟随着逃跑的陶玄驹,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一旁的丛林。在夜色的渲染上,她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