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拉住夕颜,“好了,还有些事情要向他确认。”随即又转向陶玄驹问道,“你放火烧死的是谁?”
陶玄驹轻笑一下,虽萎靡不振,但还是用力地、略带嘲讽地回道:“还能是谁?自然是你们那些不要命的族人。”
冬青听到这话,怒从心生,又追问道:“是谁指使你的?”
“少说废话,如今我的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陶玄驹心里也知道如果一味否认必定会更逃不过他们的怀疑,于是索性避开这个问题,只轻描淡写地回道。
温叶庭转念一想,“陶玄驹,你可知是谁杀了那个山寨的人?”
陶玄驹听到这个,显然情绪有些波动,挣扎着问道:“是谁?不是你们吗?”
温叶庭见他如此,心中有了打算,“你想想,假设是我们,为何不将他们作为人质引你出来,反倒杀了这个极好的筹码?”
陶玄驹一听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嘟囔着想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抬起头看着他们,“你们别想诈我,我无话可说。”
温叶庭坐在一旁的板凳上,从下往上仰视着他,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佯装若无其事地问道:“难道你不想替他们报仇吗?”
陶玄驹仰天大笑,“我如今自身难保,还谈什么报仇!”
“若是你肯说出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听到这话,陶玄驹为之一动,夕颜也有些坐不住了,探身想说些什么,冬青连忙拉住她。
“你当真以为我那么好骗,我陶玄驹好歹也是在江湖和朝堂之间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我难道会相信一个黄口小儿如此大言不惭的话?”
温叶庭见他不上钩,站起身来,睥睨而视,“别人你尚且可以不信,但本王身为豫都皇子,便做得这个主。”
陶玄驹听罢更为放肆地大笑,“温叶庭,你区区一个豫都皇子算得了什么?假设你真如你所说的那般耀武扬威,怎么又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妃被害,却连个真凶都追查不到呢?”
温叶庭听到自己母妃被害的事情,气得脸瞬间通红,耳边的头发丝都在剧烈地颤动。这件事在他心中一直是不可磨灭的伤痛,如今却被陶玄驹当做一把刀狠狠地刺向了他的内心。
难得,温叶庭有些失控,上前抓住陶玄驹的衣领,怒吼道:“关于我母妃的事,你都知道些什么?快说!还有,你当时带着落花流水去豫都是想干什么?我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