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我们都给这个机会。”
温叶庭颔首,有条不紊地说道:“没错,若是陶玄驹一直被关押在此处,就算别人想动手也难以找到时机,故而我们得创造机会。”
夕颜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明白,“那你为何刚才要告诉陶玄驹你会设这个局?他既已知道你是故意把他当作诱饵,又怎么会相信那些人不是你安排的?”
温叶庭嘴角上扬,边走边回道:“我是故意露出破绽的。如果我直接将陶玄驹押回锦云城,路上恰好有人来劫杀,一切对我们来说顺理成章。可对陶玄驹来说,如此天衣无缝的陷阱,他谁也不会相信。而我要做的就是,让陶玄驹猜到我会做什么,再反其道而行之。他肯定能想到我会派人假扮杀手,可不一定能想到我会派人去救他。”
夕颜惊得嘴都合不拢了,看着温叶庭,赞叹得说不出话来。但又免不了一些担心,“如果陶玄驹被救走后,真的顺利逃脱了怎么办?”
温叶庭听到这个疑问,转向冬青说道:“那便要拜托前辈了,有什么药物是能封锁内力的吗?我们得提前做好部署,以免陶玄驹发现什么不对。”
“这个不难。难的是那日陶玄驹一行的手下在抓捕时,被杀的被杀,自尽的自尽,没留下活口。要想装扮成来救他的人,许是不太容易。”
“留下活口反倒不对,前辈你想,我们那日如此大费周章,又怎么会让他们轻易逃脱呢?所以,我们要找的人,是陶玄驹天生就没那么防备的山匪。”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语罢冬青就朝外快速走去。
温叶庭走出地牢,抬头望着晦暗的天空,却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他默默地想着,倘若能在自己死之前替花间报仇,替她找到心怀叵测之人,不带着一丝担忧地离开,倒也是死而无憾了。
只是,他真的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