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初春的空气中还略带着些寒意。
她手中的袖剑还是丝毫不动摇地架在温炎如的脖子上,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围着里屋,等待着指令。
眼前的温炎如垂下眸子,嘴里只念叨着:“可我是太子……我生来就应该受万众敬仰,登上那高堂。可上天对我不公,让我拖着这个病怏怏的身子遭受着旁人的戏谑与冷眼。我自己的命,连作主的权利都没有吗?”
温炎如说罢,抬起头来望着她,她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哀伤。
可哪怕温炎如承受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这也不是他胡作非为的理由。
她将袖剑收起,不容置疑地说道:“我不关心你怎么想的,我只在意你做了什么。温叶庭的毒是你下的吧?”
“是。”
温炎如这次倒没再掩饰,只简洁明了地回了一个字。
她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握紧了手中的袖剑,手背上青筋凸起,愤怒之情透过那剑柄,传到了她的眉梢。
“为什么?”
“为什么?”温炎如又失声笑起来,“你以为我想?如果我不这样做,你还会出现在这里吗?”
“所以……”她已经知道了温炎如的目的,“你处心积虑地给温叶庭下毒,又抓走我的族人,是因为我。”
温炎如站起身来,朝她走近了一步,“原先你来豫都时我已经表达过,娶你是我的心愿。可是,温叶庭竟也有相同的想法。”
从温炎如的口中听到温叶庭的名字,她觉得十分窝火,呵斥道:“你没有资格说他的名字!”
“我没有资格?从小到大只有我理会他这个贱婢的儿子,我待他多好啊……可他是怎么待我这个大哥的?他隐瞒和你的关系,让我活生生成了一个笑话!我贵为太子,多少女人想要投怀送抱,而我通通没有理会,只等着你来。”
温炎如也相当气愤,甚至有些口齿不清地大喊大叫着。
她听到这些话更是嗤之以鼻,“你可别把你那点心思说得如此伟大了,你想娶我也不过是为了活命。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在你眼里都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温炎如冷静了许多,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你若想救温叶庭,想救你的族人,除了嫁给我,别无他法。”
“什么?”她惊叫出声,“你的意思是你有救温叶庭的法子?”
“自然是有,不然就凭几个微不足道的族人,我如何跟你做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