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将我一辈子困在你身边,做你生命的养分。倘若要是能够再替你铲除异己,登上皇位自然是最好。”
温炎如听完这些话,自怨自艾起来,“若不是我生来就被决定好了出身,若不是我母妃遗愿如此,我才不是非得要做这个皇帝。”
她并没有心思听他闲扯这些,转身就想告辞,温炎如却叫住了她,“花间,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语罢,她愣在原地,在这一刻她深刻地感受到了温炎如发自内心深处的无奈,可她又反复提醒自己,温炎如最是擅长与人亲近,不可轻信他,更不能同情他。
温炎如见她没再挪动脚步,咳了两声,又接着说了起来,“我母妃她是个争强好胜之人,从小她便教导我,她的儿子必然是天之骄子,否则她哪怕在地下也难以安息。可她不管我怎么想,也不顾我本就日渐衰弱的身躯,只是一味地想要我按照她所想的那样去做,好像只有这样我才配是她的儿子。”
她转过身来,却隐约看见温炎如的眼角泛着泪光。
“他这是……哭了吗……”她在心底小声说了一句。
在此刻,她那不该萌动的善意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抱着一丝希望,请求般地问道:“如果我想办法治好了你的病,你能替温叶庭解毒吗?”
温炎如抬起头望着她,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他曾经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法子,但是他见过的所谓名医成千上万,却没有一个能治好他。
所以,他才不得不采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来续命。
她见温炎如没有做声,也没再多言,心里大概也明白了,他不信任她,准确地说,他谁也不相信。
看来,也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她一边阔步离开,一边在心里询问花间,“花间,你本是百毒不侵之身,那服下毒药后的血液能够毒人吗?”
花间被她这么一问,沉默片刻,缓慢回道:“未曾试过。”
“你看,温炎如对我防备心尤其重,寻常下毒的办法定是瞒不过他,但他必须得饮血才能存活,那是否能够通过血液将毒注入到他身体中呢?”
“你的意思是……要给他下毒?”花间有些惊愕,万般没有想到会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个,以往她最是不喜欢使毒的。
她犹豫了一瞬,她也不想这样。可,如果不用些手段逼迫温炎如,却一直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实在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温炎如,他有什么资格凌驾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