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身子,不服药的情况下根本撑不到去找他,所以,我便想,对花间来说,对温叶庭来说,也许这也是一条出路。”
桑禾一听,惊诧得目瞪口呆,难怪自己的父亲能够知道回生花那么多的信息,原来是因为得了这位高人指教。
要是自己真的能找到这位高人,那就帮石径悠解决了一个难题。
因而他又继续追问道:“还有别的信息吗?比如说这高人长什么样,身高几尺,是否还在世……”
桑禾摇摇头,“父亲当时见到他时也是机缘巧合,何况都过去几十年了,这模样必然也早已变化了。我原先没有告知给温叶庭,也是怕万一根本没有这个人了,那不就是让他白白做了无用功吗?但事到如今,我人之将死,也没有必要带着这个秘密入土了。”
“别胡说……”桑榆除了说这句话,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她,她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些宽慰的话对她来说实在是没有丝毫用处。
“你先坐着,我去打点水来。很快,等我。”桑榆说罢都不敢回头去看桑禾的表情,他只知道他必须尽快回来。
可是越是着急的时候,就越是找不到。他绕着那破庙走了好大一圈,也没有看到哪里有水源,心里自然是焦急万分,另外还担心着桑禾。
他懊恼,自己就不该出去找水的,索性就空手而归了。
当他的脚踏进那间破庙,看到桑禾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还是那样靠着。他吓得将手中的水壶一扔,冲上去,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桑禾的呼吸。
“干嘛?我还没死呢……”桑禾伸手拍了下他的手臂。
他松了一口气,尴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吓死我了……”
“不如我给你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都怪我,你肯定都忘光了。”
“好啊!”桑榆一听这个来了兴趣,他以前还觉得自己相当可怜,对过去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兴许听桑禾说了之后自己能找回记忆也说不一定。
桑禾就开始笑着给他讲,先是说他小时候每天都要尿床,父亲一边洗被褥一边抽他;又说到他非常调皮,每去到一个新的地方,就要和当地的孩童打一架,关键每次还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但下一次还是不悔改地继续,也不知道那会儿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
说着说着,桑榆开始还能顶几句嘴,否认自己肯定不是这样的。但渐渐,他在桑禾的声音中困得睡着了,整个身子靠在她的肩膀上,像从前那样,姐弟俩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