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已走出几里地,见暂无追兵,便在一湖边坐下稍事休息,温叶庭前去打水。韦筠好不容易追上他们,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你们也走太快了,把我累个半死,哎呀,我真是受苦了……”
见他瘫坐在那里,她不由地笑了一声,说道:“谁让你跟来的?”
韦筠抬起头来,望着她,开朗地答:“这路你们走得,我也走得呀。不过,小兄弟,你看上去倒挺和颜悦色的,就是他,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说罢用眼神看了看不远处的温叶庭。
她也顺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心想“我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一面”,两眼巴巴地看着温叶庭往这里走来。
“你怎么还在?”温叶庭显然有些不耐烦,向韦筠问道。
“哎呀,兄台何苦对我冷若冰霜。在下韦筠,善与人交,你若不嫌弃,咱们也可以结金兰之好。”
温叶庭冷冰冰答道:“嫌弃。”然后把打来的水递给她,再没搭话。
“韦筠。”她又在心底念了一遍,随即大惊,手中的水跌落一地。
“怎么了?”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她先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没事,就是没拿稳罢了。”
随后又在心中嘟囔着,“韦筠,不就是无上皇吗……我的天,这都什么事啊。遇上了敌国皇子不说,居然还撞见了自家陛下,我这死得也算是值了。”
“啊?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将来是秦都的陛下?”花间也觉得诧异,“那他此时前来蜀州作甚?”
“都怪我小时候不爱看书,净顾着练武了。我印象中无上皇前来蜀州不久,秦豫两都便在蜀州开战了。那岂不是……”
她想罢看着眼前这两个人,莫非一百年前那场大战与他二人有关吗,这当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于是她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形势,细声和道:“韦筠兄莫怪,我兄长只是不苟言笑。我叫温采,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哎呀没事,我理解温兄,出门在外确是得多留几个心眼。不过,你的名字,是希望你文采斐然才取成的吗?”
说罢韦筠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却见另二人无动于衷,又觉尴尬,便问道:“你们急着出城是去哪里啊?我本想去锦云城观赏木芙蓉,听闻这时正是花期,定风月无边,蔚为壮观。此地距锦云城也不过百里地了,若你们无事,可与我一起前去游玩。我这一路上都没个伴,真是孤苦伶仃呐。”
温叶庭照常冷淡回道:“我们有事在身,恐怕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