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趴在马车前,好似在接收什么指令,但距离稍远,听不真切。
很快就听见那将领略带惊讶的回答,“什么?属下明白了。”
将领阔步走到马车前方,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算是你们撞了大运,太子殿下说可去他的宅邸稍事休息,等候你们的大人。”
一行的侍卫显然也吓到了,这豫都的太子府邸哪是说去就能去的。但旨意难违,也只能拜谢后,硬着头皮跟随着太子的家丁朝府邸走去。
马车又开始行进,江宁称赞道:“这豫都的太子倒是心慈,没想到我们这种外来的平头百姓他都如此谦恭下士。”
“豫都太子温炎如……”她兀自地念了一声,引起了花间的注意。
“这太子今后怕是会成为温叶庭的对手。”花间随之感慨道。
“史书中记载,这温炎如宅心仁厚,但他却体弱多病,也无治国之才。后来病重身亡,这才轮到温叶庭同二皇子温景凡争夺这储君之位,温景凡虽说拔山盖世,可只是一介莽夫。”
“照你这样说,温叶庭登上皇位的可能性很大?”花间感到欣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温叶庭终究还是实现了自己的抱负。
“具体温叶庭是如何登基的我不知,但这皇位之争向来是最为凶险的权力斗争,想必他也得付出一些代价才行。”
还有句话她没有告诉花间,这皇位带给温叶庭的并不是想象中那般至高无上的荣耀。实际上在他晚年时,对豫都,对这天下,早已失了兴趣。最后遭自己的侄儿戕害,却连个替他收尸的后人都没有。
但如果这是花间的心愿,如果这是历史的必然,她又能如何改变呢?
她不过是误入这个时代的鬼魂,又有什么立场去决定别人的人生呢?
沉思之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太子的府邸外,她随着众人朝厅堂内走去。这府邸却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富丽堂皇,反而多了几分清幽雅致,想必这温炎如许是一个避嚣习静的人。
家丁将她们带到一个偏房,还给他们生了火炉,热了茶。
江宁那止不住的赞叹又发出,“这太子府里的下人都这么和善,全然没有一点架子。”
她笑着调侃江宁,“看来你对太子很满意啊。”
江宁急得脸都涨红了,捂住她的嘴,“别乱说,这种话被人听到是要杀头的。”
她点点头,挪开江宁的手,拿起一杯热茶摩挲着,随后喝下肚暖暖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