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去,捏紧自己的手指,“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温叶庭坐起身来,“我那日跟着你们进城,看到你们被城中的巡卫拦住,正想上前却没料到被我大哥捷足先登了。后来我又蹲守在他的府邸外,结果到了晚上你都没出来,只看到了御花台那个江宁。渊之向我提起过她,我就拦住她问了几句。这不,我一夜未眠,就等着天亮了来接你回家。”
“接我……回家……”她在心底重复了温叶庭的这几个字,随后她又摇摇头,“不,不是我。”
温叶庭看她面色潮红,身体却止不住地轻微颤抖,体贴问道:“怎么了?是冷吗?”
说完,他伸出手试图覆盖住她的手,还未触碰到她的肌肤,她却飞快地躲开了,立马站起身,有些急促地说道:“走吧,我还得和江宁一道赶回蜀州。”
“可是她们已经出发了,昨天夜里就走了。”温叶庭坐在床沿,一边穿上自己的鞋履,一边低着头小声说,“不如你先回我家吧,休息几日。”
“什么?”她没想到陶玄驹居然这么着急,都不等她就走了。也是,自己在陶玄驹的眼里本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下人,或许他也清楚温炎如不会放她走吗?
温叶庭又装作大病初愈的样子,靠在她的肩上,歪歪扭扭地朝门外走去,对着一脸慌张的温炎如说道:“大哥,你府上这个大夫借我一用可行?”
温炎如面露难色,但又不好拒绝,只婉转回道:“这人还是住我府上吧,若三弟有需要,我再派她前去。”
温叶庭伸手扶住额头,作痛苦状,“大哥,你就成全三弟吧。我近日时常感觉心气郁结,恐怕得整日疗养才可。”
“行罢……”温炎如若是再推托,倒是显得他悖理违情了。
跟着温叶庭回府,一路上她缄默无言,大脑也是一片空白。温叶庭主动打开话匣子,“采采,陶玄驹到底是来运送什么的,你查清了吗?”
她定住心神,“哦,他带来了落花流水之毒,但是没有找到断肠草。”
“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毒?”温叶庭心中不解,“我得去探察下他昨日都干了些什么。”
想到这点,她也觉得纳闷,“说来也奇怪,这陶玄驹早我们一步先进了城,一直到夜里这人才出现在太子府,货都没到,他在何处会耽搁如此之久?而且我们运送来的花枝,也是由太子转交了,至始至终连宫门都没踏进去过。那何苦要千里迢迢亲自到豫都来送一些并不算稀世珍宝的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