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叶庭接着往下说。
“父皇,花间已告知过我,等此事一结,便会为我豫都效力。百年前两都便因蜀州交战,此时若是再因蜀州引发战争恐怕会因小失大。倘若我们再花费精力去争夺蜀州,与秦都来个鱼死网破,惹得生灵涂炭,实在不值。况且,一旦同秦都击搏挽裂,秦都必定会加强戒备,那花氏一族还如何能在秦都眼皮底下悄无声息逃出蜀州呢?眼下当务之急是得到那族群,在她们的助力之下,别说一个蜀州,这中原大地都将是我豫都的国土。”
温叶庭虽慷慨激昂地说出了这番话,心中却懊恼十分,因为他知道这些话只是为了说动温宪放弃攻占蜀州,而绝非他的真心实意。
听罢,温宪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行,这蜀州我便让给秦都。到时你只要确认花氏一族能来我豫都即可,至于秦都是否要攻占蜀州就由他去吧。”
温叶庭松了口气,“父皇英明!”
随后温叶庭回到家中,摊开那封韦筠写给他的密信,上面赫然写着:“我父皇唯一要求,收复蜀州。还望温兄成全。”
温叶庭将信扔进燃烧着的火盆之中,转瞬之间只余一抹灰烬。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自己在父皇面前信口开河,实为不孝。
但他还是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如果自己没有认识韦筠,想必定会按照父皇的指令,与秦都奋战到底,拼个你死我活。可认识了韦筠,才知道秦都的君王并不像父皇口中的那样为无恕德者,理应让出天下。
比起这等不孝,或许不仁不义更为令人唾弃。
这时的王淼正斜倚着柳木罗汉床休憩,却见殿外一个宦官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口中念念有词,“州主……急报……”
王淼见他慌张得不成样子,心也紧了一下,但随即呵斥道:“什么大事让你如此毛毛躁躁!”
那宦官跑得太快,到王淼的面前时已经匍匐在地,立马立起身来拜道:“州主,前方来报,秦都的大军即将抵达我蜀州边境,不足七日即会兵临城下。”
王淼听到这消息,怒不可遏,站起身来,满脸通红地骂道:“韦筠这竖子食言而肥,我让他安然回到了秦都,却没想到反被他将了一军!”
他气急攻心,不住地咳嗽了几声,又问道:“陶玄驹呢?快让他来!”
等陶玄驹到来后,见王淼已然平静了许多,他低声问道:“州主,秦都出兵的消息我已知晓,您可有何指示?”
王淼端坐在那榻上,怒目而视,“既然秦都非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