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辉问，“你们几个来挖坟做什么？里面的尸骨都去哪了？看你们的穿着也不像穷的没饭吃，不至于来掏一碗死人饭。”
闹饥荒那两年，他倒是听父亲说过，有的人家穷的吃不起饭就跑去死人的身上掏他们的遗物，然后换饭吃，那个年景人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谁还管饭钱是怎么来的，在面临生死的考验时道德什么的都要靠后站。
“我们……我们是用它来……”
男人支支吾吾的，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黄家辉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土，拿过于二林手里的铁锨，咔咔就铲了两铲子的土，盖到那男人的脸上，“四叔，还是把他们埋了吧，反正也没啥用！”
男人呛了一嘴的土，顾不上把土清理出来，赶紧大声嚷嚷着，生怕黄家辉真的把他们埋在这里边，“我全说！我们是把那些尸骨挖出去扔到地里了！”
黄家辉停下手，重新蹲下身看着坑里边已经被土盖的看不清样子的三个男人，“扔到地里？田地里？”
男人肯定的说，“对，扔到田地里，这样庄稼长得更快。”
于二林蹲在坟坑边，袖子一撸，胳膊肘拄着膝盖纳闷的说，“我这寻思你们家里是不拉屎吗？人家都用大粪，你用你先人的骨头？你可真是孝到我了哟！”
tmd长这么大于二林也是头一回听说这么荒唐离谱的事情，竟然有人用人的骨头滋养农作物生长？！
还偷自己家先人的骨头？咋的？自己家先人的骨头用起来格外有劲儿？
于四林破口大骂，“就多余把你们这几个杂种生下来！这是个人能干出来的事？你们吃着用你们先人的骨头种出来的粮食，就不怕你们先人半夜爬你们家炕头？！那一口口粮食你们咋咽得下去！”
黄家辉听了也生气，拿起铁锨又往里铲了两下的土扔进去，“这个主意是谁想的？”
坑里两个男人通通看向苦宝仁，统一口径的说，“是……是他想的！”
于四林阴阳怪气的一笑，“啊，是你这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我就说嘛，这一听就不是人能想出来的主意，还真就不是人想出来的，是个人就想不出来这么馊的主意！”
“苦宝仁！俺原来觉得你这人顶多也就是不要脸了些，现在这么一看你这不是不要脸，你这是不当人了，连最基本的道义你都不讲，把你先人的骨头撒进地里养庄稼，你是生怕你先人在地下过得好是不？”
于四林语气不耐的问他们，“除了你们以外，还有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