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正在往钱昆嘴里吹气,连吹好几下,又接着给他按压心脏。
江寒知道她在对钱昆实施紧急抢救,他的内心里不该有那个龌龊的念头,可他就是很难受。钱昆此时如同一头大肥猪躺在地上纹丝不动,他是个没有意识的病人,可他却想上前去,把他的头当成皮球那样踢烂。
理智让他站在原地,双手握着拳头,脖子间青筋暴起。
程绩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江寒,你怎么了?”
江寒没有回答他,他蹲到徐嫣身边,问道:“累了没有?累了换我来。”
徐嫣看都没看他,说:“不用,这点活儿还干得来。”
说完再一次低下头去给钱昆吹气。
江寒感觉自己的血压蹭蹭地往上窜。嫉妒使他丧失理智,一把将徐嫣推开,低声吼道:“我来!”
“你发什么疯?”徐嫣压低声音训他。
江寒不回答,照着她刚才的动作给钱昆按压,然后再给他吹气。钱昆的嘴唇厚厚的,还带着一股味道,怎么可以让徐嫣给他吹气?
旁边的人以为徐嫣累了,只有程绩看着二人,意有所思。
现在不是问答案的时候,徐嫣指挥他:“我数数,你跟着我的节奏按,数到三十你往他嘴里吹气。”
大约按了十分钟,钱昆终于动了。他轻咳一声,徐嫣看过来,将江寒扒拉到一边问:“钱总,你现在怎么样?”
钱昆掀开眼皮,缓缓地说:“难受。”
徐嫣说:“你别动,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钱昆眼睛里有泪水:“谢谢你。”说完又合上。
救护车来了,把钱昆接走,有一个中层管理者跟过去,年会接下来的流程,由一个副总主持。
徐嫣想回原来的座位上,江寒一把拉住她往外走。
“干什么?”
“跟我走就是了。”江寒抓得紧紧的,不给她挣开。
程绩在后面叫住他:“江寒,你要干什么?”
江寒瞪他:“你别管!”
他大步往外走,徐嫣踉跄地跟着。她今天穿的高跟鞋,刚才又跪地上抢救,膝盖有些疼。她说:“江寒,我脚疼。”
江寒没管她,这时候他的大脑呈冲血状态,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带她去了一个没有人的杂物间,关上门,便把徐嫣按在门上,低头去寻找她的嘴唇。
那种柔软的触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