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的那个徐嫣,是不是咱们医科大的校友?”
另一个人回答:“是的,她们那一届专业第一名,可惜没行医。”
等她们走远了,江寒才抬起头,脑子里在快速地消化刚才听到的信息:医科大校友,专业第一,徐嫣,动手术。
徐嫣来动手术,是生病了吗?
就诊室的门打开,曲雅琼拿着一张单子过来,对儿子说:“医生开了检查单,需要去抽血,还要做B超和CT。”
江寒先带她去抽血,在排队的时候,给医院里认识的一个医生发微信:“帮我查个叫徐嫣的患者,前两天在你们医院做的什么手术。”
很快那边便发来电子病历的截图,上面写着:终止妊娠。
看到这几个字,他难以置信,再给医生打电话问:“终止妊娠是什么意思?”
其实字面的意思,他能明白,但他生怕病历弄错了,只能打电话确认。电话那端的人说:“就是流产。”
“会不会弄错了?”他声音抖得厉害。
“不会有错的,我确认好才发给你看。”那头回答。
江寒挂掉电话,觉得头顶被雷劈开了似的,眼前有什么东西蒙住他的双眼。有那么一瞬间,他听不到,看不到。
原来她跟程绩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他真的是多余,如夏天的火炉,冬天的蒲扇。他上赶子献殷勤不过就是自我感动,在徐嫣和程绩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他们是在羞辱他,把他的自尊和自信踩在脚下,毫无人性。
曲雅琼从检查室里出来,看到儿子脸色铁青,关切地问道:“江寒,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江寒抿着嘴,说:“没事,是公司里有个员工犯了错,惹了一点麻烦。”
“那你先回去处理,我一个人检查没问题的。”曲雅琼说。
江寒摇头:“我陪你吧,公司那边有人处理。”
曲雅琼的检查结果出来,问题不大,只是肠胃有些炎症,开些药回去吃就好。
江寒把她送回苑湖,便给江砚打电话,叫他晚上去赛车。
江砚高兴,以为自己成功把堂哥发展成赛车爱好者,马上召集小伙伴。然而到了晚上,坐在江寒开的车子里,江砚觉得自己的小命就被这样交待了。
从车上下来,他的双腿是软的。他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不带江寒这种疯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