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脓,生冻疮的冻疮。
整个人就那么像条狗一样蜷缩在雪地里。
瑟瑟发抖。
“胡公公,小的来接您呢。”
陆行舟一手揽住后者的脖颈,一手拖住他的双腿,将其抱了起来。
“没事了,咱回司礼监。”
“咱家没死?”
胡庸的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隙,模糊的看清楚了陆行舟的那张脸。
“不……我不回司礼监!”
“你快带咱家走……”
胡庸脑子似乎有点儿没有恢复神智,突然紧紧的抓住了陆行舟的肩膀,惊恐的说道,
“掌印大人一定不会放过咱家的!”
“他一定会杀了咱家……送咱家离开这……”
确实。
胡庸很担心,很害怕。
自己这次给司礼监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虽然自己被李因缘从内务司弄了出来,但这不代表李因缘会放过自己。
李因缘救自己,只是为了保住他在司礼监的地位。
现在事情告一段落。
他一定会处理自己而泄愤。
胡庸知道李因缘的为人,也知道他的手段。
所以很害怕。
人就是这样。
在内务司的水牢里,他觉的自己必死,所以无所畏惧,能抗住那么多的折磨。
但出来后,有了一线生机,他又怕死怕的不行了。
陆行舟看着这个平日里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老太监,如今瑟瑟发抖的好像是丧家之犬,心里忍不住冷笑。
然后低声安慰道,
“胡公公,您别担心,掌印大人已经答应,要放过你了。他还答应,等您伤好以后,去太庙终老。”
“养老?”
胡庸有些不敢相信。
但身上的痛苦,还有那极度的疲惫犹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将他最后的神智吞没了。
他昏迷了过去。
“呵。”
陆行舟笑了笑,给他盖上了一件带过来的毯子,然后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
胡庸昏迷了整整两日。
第三日醒来的时候,他看到自己还住在原来的屋子里。
柔软的被褥。
摇曳的床纱。
干净的屋子。
忽明忽暗的炭火盆。
还有那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