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畅饮间,大漠突然卷起了风沙,马蹄声轰鸣,向着商队奔来。铁牛纵声吼道,此时不战更待何时,众好汉请随我一战,起身将碗砸于地上。
镖师随声怒吼,皆手持刀斧,怒目圆视,列阵在前。阵中闽南语翻译突然吼起了元末起义红巾军的军歌:“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手。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大家异口同声都跟着唱起。
“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铁牛默念几句,朗声叫好,“今日我等杀尽胡儿方罢手,杀尽胡儿方罢手,杀尽胡儿方罢手”。一连重复了几声,既是说给大家听,也是说给自己。
大漠铁骑,身披兽皮,手持长枪刀斧,战旗迎风飘摇,骏马嘶鸣,虎视眈眈。见商队并未向前,以为已被吓破胆,为首的前锋,一声呼啸,一队人马随之向前,如踏风一般袭来。
待到冲到工事近前,铁牛腰间斧左右横扫,将那骏马砍翻在地,敌人前锋瞬间倒下被镖师乱刀砍死。后来人马眼见铁牛勇猛异常,一时胆怯,停住不前。敌阵号声响起,又是两队人马出阵,集结之前的那队残兵,呈三路向着商队奔袭而来。
铁牛众人屏气凝神,依旧待到铁骑冲到工事近前,刀斧砍翻敌军战马,工事其他人将落马士兵乱刀砍杀。一时间,人仰马翻,风沙四起,血肉横飞,哀鸣四起。
手中刀斧不知是被血液沾染,还是砍击骨头变得顿挫,众人忙用衣袖擦拭。而众人的衣服身子那还有干净的地方,早已染上了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鲜血。
不知过了多久,阵中突然安静,铁牛回过神来,只见断手断足遍布四周,工事早已被血肉堆平,镖师也死伤数人,好在大半都无事还能再战。眼见敌阵再无人前来,连忙招呼众人修整,把遍地的敌人尸身全都收集起来,堆在工事前,重新筑起工事。
眼见大家有了倦意,知道此战恐不能全身而退,再看向地上的敌人尸首,突然仰头长啸到:“今天好不痛快,能与诸位弟兄,聚于此地,杀尽胡儿,真是人生幸事,乘着敌人畏首畏尾不敢滚过来受死,不如再饮几杯。”。
“林北今天杀得过瘾了,林北是正港男人啦。”熟悉的闽南语响起,大家听闻皆是一笑。谈笑间好像进行的不是一场生死相斗的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