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拓跋晔奉帖木儿之命,每日暗中监视公子羽的一举一动,以防生变。这天拓跋晔寻常一般,跟到公子羽来喂狗的地方,于是远远地停下把风,等待公子羽完事回百货集。结果临近傍晚也不见公子羽现身,拓跋晔觉察不妙,连忙小步疾走轻声向前探查。
于是看到了狗窝已被掀翻,一片狼藉。再待到向前走几十米,就看到了刚才那激烈的一幕,心中不免对公子羽多了几分佩服。
待到查看伤势,已是气若游丝,命悬一线。拓跋晔不敢迟疑,连人带狗用皮子一裹,固定在马背之上,骑上骏马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跑。
此处距离百货集,王府都距离较远,赶回去的话,只怕是耽误了救治。于是索性奔向就近的牧民聚集区穆斯林医生之处,寻求救治。
拓跋晔本就是草原牧人之后,先祖被帖木儿家族俘虏,后祖父得到上一任帖木儿大汗的赏识,从此世代都成了帖木儿家仆。由于帖木儿是穆斯林,拓跋晔也跟随相同的信仰。
希腊罗马医学远播四方,而阿拉伯医学也同样有着巨大的影响。阿拉伯医学出现和发展于公元6-13世纪,当时正是欧洲中世纪的黑暗时期,它继承和发扬了许多民族的传统,尤其是古希腊的科学文化传统,并深受拜占庭帝国和***教的影响,达到了其学术上的鼎盛时期。
待到近前,拓跋晔大呼:“阿尔-拉兹,阿尔-拉兹医生在不在”,只见一个头戴白色头巾,灰色长袍的老者出现,两人西域语说了一通,叽叽喳喳的不甚明白。
拓跋晔连忙将这一人一狗抱下马背,两人合力抬到了帐篷内。阿尔-拉兹解开公子羽的衣服,一声惊叹,连忙将身上衣物全部剪开,拿出“酒精”,清洗周身。因为失血过多,公子羽仍旧昏迷不醒。阿尔-拉兹拿来研磨好的麻醉性植物曼德拉草,混合水喂给公子羽服用。如法炮制,让徒弟也给狗清洗伤口,喂服曼德拉草。
然后拿出肠线,利用阿拉伯传入的外科串线法、丝线止血法,对公子羽周身伤口进行缝合。血液凝结在皮肉之上导致阿尔-拉兹的缝合进度缓慢,拓跋晔在一旁,不断用布沾着“酒精”,清洗血液凝结的地方。阿尔-拉兹则神情凝重双手不停上下翻飞。
阿尔-拉兹的徒弟则在另一张床上,给细犬进行缝合,好在细犬体型瘦,缝合起来较为省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帐篷里升起了烛火,拓跋晔只觉蹲坐的双腿,失去知觉一般麻木异常。在抬头看向阿尔-拉兹神情依旧专注,拓跋晔也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