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傻呀,她要是换了衣服,不就是间接同意留下来了吗?
而且,还要穿他的衣服,这也太暧昧了吧。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
“又去酒店住?”他松开了白衬衣的领口扣子,整个人显得有几分慵懒,“一个女人,你觉得安全吗?”
真的是,总比和你一起住安全吧。
安小暖咧着嘴,笑的比哭还难看,“陆北城,你也看到了,你妈对我对态度是什么样的,况且,你也不爱我,强扭的瓜不甜,我算是看明白了,咱俩还是好聚好散吧。”
“幼稚。”冷峻眉峰高耸,陆北城又说,“你认为婚姻里,有几个人是相爱的?就算是恋爱的时候,有爱情在,但爱情这东西本就不科学,无外乎就是身体分泌出的激素罢了。过了这个劲儿,都会变成亲情。”
安小暖掐腰打量着他,“我发现了,失忆后的你,更让人讨厌了。”
“你不相信科学?”
真是要死了,她是要和他离婚的,怎么就讨论起科学来了?
什么鬼东西。
“我怀疑你有那个大病。”安小暖气得要命,准备夺门而出。
可陆北城的动作要快上一拍,长臂圈住她细腰几乎腾空。安小暖小小一只,被他像是夹着公文包似的,摔倒床上去。
一头长发弄得乱糟糟的,鬼一样。
她翻个身坐直身子,与此同时,陆北城纵身前倾,双手落在柔软的床上,在她身侧支撑起自己。
四目相对,目光对视着彼此,谁也不让分毫。
“小暖,除了揽月庭,你哪也不能去。你我是夫妻,就没有分居的道理。”
灼灼目光,比家里养的芍药花还要灼人。
仅此一个回合,安小暖竟然就有点败下阵来,“我会起诉离婚。”
“那也要看,这京都有没有人敢接你的诉讼。”
不得不说,就算是失忆了,陆北城骨子里的强势没有丝毫变化,那种天生自带的压迫感让人喘气都吃力。
她睁着琉璃珠子一般晶莹的眼睛,看的出神。
倏地,薄唇上盖了冰凉的触感,带着一丝丝湿意,她惊了一下,陆北城居然主动吻她。
虽然稍纵即逝,但这是结婚三年头一回。
“收起你的小心思,嗯?”
陆北城起身,刚才的一切像是都没有发生一样,他换掉了衬衣,穿上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冷漠的目光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