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莫修寒。
他这个眼神,不仅是下面的官员,就连莫修容心中都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莫修寒开了口,“皇兄登基之时,曾言,皇兄与臣弟为君臣,更是兄弟,请求臣弟莫要回北寒封地,而要臣弟留在奉城,协助皇兄治国,不知此话还做不做数?”
莫修容果断回道:“做数,自然做数,朕一言九鼎,只要朕在这个位置上一天,你便永远是同朕一起治理这大宁朝的寒王,此话,绝没有收回的可能!”
莫修容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几乎没有半分虚假掺杂在他的眸子中。
莫修寒点了点头,又道:“那,皇兄,有人要加害臣弟,臣弟可否自卫?皇兄又是否会阻拦臣弟?”
莫修容皱眉看他,“为何不可自卫?你是朕的三弟,有人要害你,便是害朕,朕巴不得你将那人粉身碎骨,怎会阻拦?寒王,是谁要害你,你告诉朕,朕绝不让他好活。”
莫修寒没回答,又问出了第三问,“皇兄,臣弟今日可否借断渊一用?”
此言一出,低下的人群炸开了锅,再也无法维持刚才的安静。
一连三问,层层递进,为的就是最后这句话。
此时,在场的人就算是再蠢,也都明白莫修寒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断渊,是开国皇帝太祖的佩剑,陪他征战沙场几十年,太祖皇帝能一统中原,断渊功不可没,但也因为跟着太祖这么久,断渊常年浸在鲜血之中,带上了血腥戾气。
太祖登基之后,他便留下训诫,任何人不得轻易拔出断渊。但同时,他也将断渊放置在了乾阳殿的龙椅之后,用以震慑百官群臣。
“这,这……”莫修容看看他,又看看底下骚乱的人群,脸上再也挂不住,颇感为难地看着莫修寒,“你借它干嘛,那剑血腥太重,太祖皇帝曾言,不可轻易拔出。”
莫修寒直视着他,“太祖也曾言,此剑可斩奸佞。”
他的眸子看起来无比真诚,可莫修寒却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他竭力压制的疯狂和血腥。
他慌乱地眨了几下眼,又看向下方无数双向他投来请求的目光,无奈地用手比划着,再次尝试跟莫修寒讨价还价,“不,不是,寒王,这还在上朝呢……”
“皇兄!”莫修寒突然抬手按住了他一条乱动的手臂,那双狼一般的眸子此刻泛着寒光,紧紧盯着他,语气加重了几分,一字一句道:“皇兄,可否借用断渊一用?”
“朕,朕……”手臂被紧紧按着,又被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