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寒直了直身子,随意道:“本王还以为,你查了这么长时间查不出结果,是故意包庇他呢。”
严永良的手一顿,从棋盒中捻起一枚棋子,“殿下就别试探在下了,殿下若真的认为我包庇了张永吉,就不会放过永安侯府了。”
“也是。”莫修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用人不疑,张永吉如何,你确实查不出来。”
严永良放下棋子,“殿下,今日来永安侯府不只是为了下棋的吧?”
莫修寒看着棋盘琢磨着,也落下一子,“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来看看永安侯。”
“劳寒王殿下挂念,只是,父亲怕是不想见殿下。”
莫修寒睨了他一眼,“是你不想让他见。”
严永良看着棋盘,沉默不语,良久,沉沉道:“是。”
“严少卿,有些事,不能只靠眼睛看,这点,你还要多向永安侯学学。”莫修寒抬抬下巴,“该你了。”
严永良盯着棋盘,忽然听到什么动静,他抬头一看,发现万齐悄悄走了进来,附身跟莫修寒耳语了几句。
他垂着眸子,掩去眼中的情绪,指尖捏紧了棋子。
“下去吧。”莫修寒听完万齐的话,只是轻飘飘说了这么一句。
万齐见此有些焦急,瞥了眼严永良,见他只专心盯着棋盘,又压低了声音,“主子!”
“下去!”莫修寒的语气冷了下来。
万齐欲言又止,再看看主子的态度,最终无可奈何地离去。
严永良依旧低头看着棋盘,“殿下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父亲醒来怕还需要些时间。”
“不必。”莫修寒冷冷道,下了枚黑棋。
严永良看着他下的这枚棋子,轻笑道:“殿下,心乱了。”
他放下一枚白子,局势瞬间逆转,蛰伏白棋突然杀出,只冲黑棋命脉。
……
陆璃悠拉着碧安跑到山上,停了下来,环顾四周,这里地势复杂,树木丛生,应是适合的。
碧安扶着膝盖,喘着气,“小姐,我们要跑到哪里去啊?”
“就这吧。”陆璃悠看了看四周,双手放在嘴边喊道:“别藏了,出来吧,再不出来,我就要死了。”
树叶沙沙,除此之外,四周安静如鸡。
陆璃悠等了阵,依旧没有动静,她回头一看,那乞丐就要追上来了,只好再次喊道:“阿左阿右,别藏了,我知道你们在附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