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职位是名正言顺的这兄弟四个都是隔母的,彼此争吵不休,又各自拉了一帮乡老士绅撑腰。本来,这种事只要县衙出个文书,里长之职该让谁做就让谁做好了,也不知是谁跟周大人说了什么,大人觉得此事需得慎重处置,知道我在县衙做了多年小吏,六房都混过,对各乡人头事务也熟,便将我派了去。人都说是好差事,其实就是专门听人诉苦去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两日,又冒出几个人来说,里长无须世袭,既然前任死了,另选新人就是总之,乱得不象话了,至今还未有个定论!”
青云也听得头晕脑涨:“那现在怎么办?事情还未有定论,您就回来了”
刘谢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依我说,那里长的四个儿子都不怎么样,倒是十八里乡有个后生,虽然才二十出头,但为人做事很是老成,又是当地大族之子,深受乡民信服。他做这个新里长,倒是很合适。一会儿我去跟周大人说,周大人下了文书,那些人也没什么好吵的了。”
青云给他捧来一碗粥:“您吃点热东西吧,身上也暖和些。”
刘谢笑着接过碗,匆匆吃了,又喝了热茶嗽口,便将要带去县衙的文书都整理了一遍,嘴里嘱咐干女儿:“这几日城里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虽不知详情如何,但总归跟周大人有些关系就是。晚上我回来,你再详细与我说说。周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若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自然要出一把力的。”
青云张嘴正要说话,只是刘谢走得太快,没来得及。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心下也犹豫不决。
周康对他们确实不错,那件事他很显然也是不知情的,但他的老婆孩子就难说了。她和刘谢真的要卷进这件事里头去吗?淮王造反可不是小事呀!尤其是这两日外头的风向不对,周康很可能要倒大霉了!
刘谢不知道自家干女儿在纠结什么,他匆匆赶到县衙,见众人三三两两,各自聚集,都在私下议论周康的幕僚涉嫌盗走淮王藏宝之事,说得十分兴起。有说那些藏宝价值高达千万两银子;也有说别院暗室中藏了许多武器盔甲,都是淮王要造反的证据;也有说县太爷的公子病得太巧,会不会有猫腻云云。
饶是刘谢相信周康清白无辜,也听得心惊胆战,想起涉案的卢孟义,他又忍不住感叹:为何出事的不是蒋友先呢?偏偏是一向和气的卢孟义。如今县衙里只剩下脾气不好又心胸狭窄的蒋友先,真不知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就在刘谢迈入周康办公的院子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