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能让棣儿言听计从,十有八九便是”
刘谢心道那两位先生虽然都是才学心计过人之辈,但在地方政务上只怕还没有自己熟悉,到了清河这么久,也没见他们正经处理过政事,整天不是上外头四外跑,就是跟人吃吃喝喝收好处,哪里是来做帮手的?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只道:“大人既然心里有数,为何不请您岳家出手相助?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将您从这件事里头拉出来罢了,至于淮王,自然是罪有应得。您原本就是清白的,难道他家还能见死不救?他既是您的岳父,您出了事,他又能得什么好?”
周康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你且去吧,我要好好想一想。”
刘谢见状也不好再劝,一礼告退,出得门来,又遇上周康跟前的书吏,满面庆幸地拉住他:“好刘爷,你总算回来了!县令大人说了,衙门的事要暂时交托给你呢,钟县丞也告了假。如今有好几处乡镇报上来说,雪大压塌了房子,有好几个人死伤,既要安置受灾的百姓,又要派人清理官道上的积雪,还要安排各乡里胥四处巡视,以防再有百姓房屋倒塌,样样事都急等人处置。你赶紧随我去吧!”
且不说刘谢如何为公事忙乱,周康听了他一番话后,心下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下了决心。他并不是傻子,明知道岳父一家靠不住,自己又实在冤枉,怎会不想些法子自救呢?他很快就去了后衙主簿宅子里,找自己的儿子周棣。
周棣原就受了凉,又使了苦肉计,使得风寒加重了,发了两日烧,这时刚刚退了烧,瞧着精神也好了些。周康问了他几句病情,得知他已经没有大碍,还不肯信,又叫了婆子来问,得知儿子的病确实已经好了大半,这才放下心来,摒退左右,开门见山地问:“这些日子因你病着,我不曾追问什么。如今你既然好了,就给为父说说,当日卢孟义是如何哄骗的你?”
周棣一听,脸色又刷白了:“父亲”
“你要老老实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一个字也不能漏!”周康严肃地道,“有人将事情报上去了,还给我安了个不小的罪名,若我糊里糊涂地成了替罪羊,我们全家都没有好下场!你外祖父一家少不得也要受些连累。棣儿,你是个聪明孩子,当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周棣咬牙低下头:“儿子当真是受了卢先生的骗,事先并不知道那淮王别院里有什么。卢先生当日说,让我想法子先进去,然后再寻借口把他也带上。我临摹杨宗元的字时,他就可以空出手来去四处搜寻。儿子当真不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