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尽管说,不必藏着掖着,也不必想着用什么把柄来威胁我。曹玦明虽然只是小人物,不敢与皇亲国戚、当朝大将相比,却也不是你几句话就会屈服的人!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若你胆敢伤害清河县主半分,我便是拼了性命,也不能让你得意!”
石明伦脸一沉,冷笑了声:“你待要如何?”
“很简单!”曹玦明冷冷地道,“你婚事多年未决,从不曾听闻你与谁家女儿有私情,若真有意,大可以禀告父母,遣媒提亲,既然不曾这样做,可见年代并不久远,多半是落在锦东一地。锦东府中,能与你时常相见,又配得起你的女孩儿,统共也没几个。恰好你回京时,与龚知府同行,路上龚知府家有人病倒,滞留途中,你也跟着留下了,若说是你与龚知府相交莫逆,因此热心相助,也不是说不过去。偏偏我出身岍州,岍州有名‘药都’,从来以医者闻名于世,恰好有一位世交,月前刚从北地回转,曾言道在南下途中,遇上锦东知府龚大人家的病人,乃是一位姜家姑娘,得了风寒,因体弱又旅途劳累,一直难以痊愈,他施于妙手,好不容易让姜家姑娘的病情有了起色,他家人却不知何故忽然要提前起程返京,以至这位姑娘的病未能得到充分休养,只怕会有后患。他曾多次劝诫,龚大人夫妇也有意在当地多留些时候,却是病人坚持起程,他也只好无奈答应了,给病人留了个温补的方子,只盼着能有所助益。”
他话刚说完,石明伦就十分紧张地问:“这位大夫不知如今在何处?他着实是位杏林妙手,我当时不知道,待与他分离,才知道他的医术高妙,早有心要去寻访,可惜回头已经不见其人了。小曹大夫既知他行踪,还请告知,石某感激不尽!”
曹玦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石明伦心知已然暴露,也不再搪塞了:“你说得不错,我确实与姜家姑娘两情相悦。本想回京后,待她身体好转,就向父母禀告,遣媒上门提亲,不想还未成行,太后就已经召见家母,提及赐婚之事。当日姜姑娘在回京途中病倒,乃是因为我粗心大意导致,后来她不顾病情,坚持启程上路,也是因为担心我未能按时回京,会触怒君王。她对我情深意重,若我辜负了她,岂不是禽兽不如么?”
一番话说得曹玦明也不由得动容了:“原来如此。石统领也是天涯沦落人”
石明伦正色道:“石某今日前来,正是为这门婚事。某与姜姑娘情投意合,小曹大夫与县主有多年情谊,奈何太后不知内情,乱点鸳鸯,若不想个法子制止此事,莫非要成怨偶么?别的不说,小曹大夫就真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