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连串咕噜声,张开嘴“噗”地一声,吐出一堆黑石头……
荣娘吐出一口黑石头的事是保密的,但是小狐妖知道。这个小机灵妖一直趴在荣娘的后窗跟底下偷窥。
“不许跟别人说。”
福多喜敲了敲小狐妖的脑袋。
“不说,我只有姐姐一个人说话,还能跟谁说去。”
小狐妖蹦跳着伸手采了一把路边的野花。
福多喜始终没有告诉荣娘偷拿了她藏在妆台后的木雕像的事。荣娘好像也把这件事给忘了,好像有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把人们对于春神观的记忆给抹除了。包括小莲被困在春神观的案子也没人提起。
福多喜看见县府官差来到南坪村,还以为小莲的案子有进展了,结果官差压根不提春神观的事,是按照当初征选祭祀舞女的告示给小莲送工钱。
“春神观真邪门!可能除了姐姐,没人知道和春神观有关的事了。”
福多喜看向小狐妖,又看向远处那道站在水塘边的身影。
小莲每天都会在水塘边站上很久,听到母亲叫她才离开。有时候下雨,她就站在水塘边淋雨。姜婆婆招呼小莲到茶棚里躲雨,小莲好像听不见。姜婆婆说小莲的魂丢了,得让小莲娘去外村请个神婆来,给小莲把魂找回来。
“干活吧!”
福多喜正了正草帽,弯腰继续拔杂草。自家地里的秧苗长得又壮又高,只是杂草也比别人家地里的长得多,拔了一茬又一茬,还是一夜之间杂草就能长得齐腰高,垂下开着淡紫色小花的穗子。
“都半个月了,幺叔还不回来。要不我去找幺叔吧?”
“你想去就去吧,我也管不着你。”
“呀,我是说着玩的。”
小狐妖把编好的花环拴在腰上,卖力地拔起一把杂草。
福多喜抱着拔下的最后一捆杂草迈上田埂,抬眼看到小莲已经跟在她娘身后回家了。
黄婶和荣娘出现在官道上,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走进茶棚坐下,端起姜婆婆送上来的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荣娘已经完全好了,腰身看起来紧绷了一些。婆媳俩喝完茶走出茶棚,说笑着朝村里走去。
选择性失忆也挺好,起码荣娘不会为失去孩子难过,黄婶也忘记了看到荣娘吐出一堆黑石头的恐惧……
天擦黑的时候,姜氏来了。
“今天怎么是你来交帐的?”
福多喜随口问了一句。平时都是姜婆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