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块宅基地被征用扩建官道,还真应了一句话:“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算计都成不了你的。”
傍晚看起来没有一片乌去,却下起了雨。雨点越来越密,连天成了雨幕。
雨天让人放松。
福多喜靠在墙边,手里捏在绣花绷子,一针一线仔细地往描画的花样里绣上丝线。小狐妖坐在福多喜的脚边理着一条条七彩丝线。
中午黄婶特意送来一些绣荷包的活计给福多喜,想让福多喜挣点钱。地里那些稻谷要到秋天才有收成,扣除自家的口粮还要给县府交锐。
采买油盐酱醋衣料都要钱,福多喜虽然不差钱,但是也不能拒绝黄婶的好意,更不能让人知道她还有一个可以生钱的钱袋子。
“呀,姐姐绣得真好看!”
福多喜对自己的绣活也很满意。把绣好的料子从绷子上摘下来放到小筐里,又拿起一块青色的绸料绷上。
只有巴掌大的绷子把青色绸料撑得闪闪发亮。
手腕上的黑石手串来回蹿动几下,又安静地圈在她羊脂白瓷似的手腕上,每一颗黑石珠子都磨得圆润光亮,举手投足之间几乎感觉不到一点重量,贴在皮肤上非常舒服,还散发着淡淡的森林木石苔藓的味道。
小狐妖只负责磨珠子做手串,并不负责教福多喜怎么用这串石珠来储物。问,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再问,就嘻嘻笑着说等河神婆婆过来自然知道。
“河神婆婆已经有两天没来了吧?”
“呀,好像是的。”
小狐妖放下丝线,从盆里抓起一个蜜桃咬了一口,歪头看着福多喜针尖下绣着的鸳鸯,想了想又说:
“神婆婆那天喝醉了,还是幺叔送她回去的……然后幺叔就直接离开了,也不回来跟咱们认真告个别。亏了姐姐给他做了那么一大桌子菜。
幺叔以后可别想再吃到那么好吃的菜了……我要是见着幺叔,一定要把这事好好说说……”
福多喜没有说话,她知道黑猫妖是回来过的。不过可能那时夜太深,黑猫妖不想惊扰,在床头留了一张字条后悄然离开的。
字条上写着钱袋的用法,一再提醒不可贪心把钱袋里的钱都拿出来。
福多喜当然不是贪心的人,也想不到有什么特别花钱的地方。如今小院已经建成了她想要的样子,现在唯一想的是要建一个书房,把从小练就的琴棋书画拣起来了。
福多喜曾经还想过去考科举走仕途,就像以前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