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黄婶是不是为福多喜打抱不平,听到崔大娘的话竟然呵呵笑了,她这一笑让崔大娘的苦脸顿时变成了怨脸,挑着眉毛看向黄婶:“老妹子是笑话我家四郎不该娶平妻是吗?”
黄婶笑不拢嘴,“不是,我哪敢笑话你家秀才四郎呀,我是笑话你!”
“哦?”
崔大娘一脸不解。
福多喜却好像明白了,这是人家小夫妻的事,做父母的管吃管喝哪还能管子女的房中事。
果然黄婶呵呵笑着说:“我是笑你这才娶两个媳妇进门就叫苦连天,下个月还要娶两个媳妇进门,到时你的老脸还不定得苦成什么样哟……不敢想,没眼看!”
黄婶抚掌笑,崔大娘扁嘴笑也不是怨也不是。
“你别操心太多,多准备几床被褥和床铺,你家四郎懂得安排的。我听说这几个小娘子都是他亲自相看的,家里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他敢娶,你就由着他。”
“也只能这样了。”
崔大娘这时才注意到福多喜,脸上终于露出笑,热情地招呼福多喜去院里吃喜酒,一会散席了要把做点心的谢礼带上。
福多喜笑着点头,这时忽然听到有人说了一句“姐姐快过来呀”,那声音来自新房里面。
狐小萌!
当着崔大娘和黄婶的面福多喜不好马上去新房,跟在两人身后往前院去。前院里摆着东拼西凑借来的饭桌,此时桌边已经坐满了喝喜酒的客人。
崔四郎穿着大红喜服在酒桌边穿梭招呼客人,看起来意气风发笑容满面。
就连一向不爱作声的崔老先生也在人群中温和地笑应着招呼客人。崔大娘走过去拉着自己男人到一旁说话,应该是把黄婶的话说给崔老先生听。
崔老先生在县府的绸缎庄做帐房先生,一个月能回来一两次,今天他的东家也来道喜了,穿着贵气的紫红绸袍双手端杯向近旁的人敬酒,似有喧宾夺主的架式。
“多喜,你去那边女宾席,那边清雅些。”
喜宴哪有什么清雅,新娘的娘家来了不少女宾,早把女宾席当成了自己的主战场,几乎要把崔四郎家的祖宗十八代给翻遍了。
新娘都拜堂入洞房了,这时再问出什么也不可能再把人给抬回去吧!
纯属闲得蛋疼……
福多喜溜边站了片刻,趁人不注意朝新房走去。
新房的大门虚掩着,喜婆们都离开了。福多喜轻手轻脚溜进屋里,忽然听到小童咯咯笑。从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