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布衣裳,另一个年纪偏大,留着两撇胡须,眼睛里都是急切,穿着算是好一些,看样子就是这福乐酒楼的掌柜了。
只是那掌柜的此时碰上了难处,急得直转圈圈,嘴里不停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这些日子都是东家高价从南方运来的食材,不知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就等着今日的贵客了,那东南来的厨子偏生摔断了手!这不是纯纯的要我的命吗?”
那小二也急,“掌柜的,那位公子不能吃些别的吗?”
那掌柜倪了他一眼,一个暴栗就敲在了小二头上,“这公子可不是我们镇上的人物,是那宣和府来的,早在大灾前就专门与东家说好的就好这一口。你是没看东家当时答应的样子,点头哈腰信誓旦旦的都担保下来了,可见是个不好惹的大人物,如今大灾一过,食材就赶忙送来了,要是做不出来,别说我了,你也别想干下去了!”
那掌柜的越说越急越说越气,一边拍着手一边哭了起来,那小二也被吓到了,脸色难看的不行,他大概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虽然不像乡下那农户损失惨重流离失所,可也没多大差别,天天在宣和府城门外与流民们争着那些大善人设的赈灾施粥棚子里的一碗稀粥,吃了上顿没下炖的。
想着如今好了,终于开工了,可以好好活下去了!又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天要亡他小六啊!他还没娶上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