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诸位,你们可在这艘大船上救下过什么人?”
见大家一脸警惕,来者慌忙解释。
“哦,是这样的,我家主子来北梁国做生意,遇到了劫匪下落不明,这艘船正是我家主人乘坐的那艘。”
庄上的人们听了这话,纷纷打消了戒备。
“你家主子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是个什么样的长相?”冯永胜谨慎地询问。
“我家主子姓顾名长恭,二十来岁,容貌出众……”
此番寻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顾长恭身边的张福全。
见张福全脸上满是焦急,也不像是来找长恭寻仇的,冯永胜便指着远处瀑布边的小木屋。
“喏,顾公子受了重伤被许姑娘所救,眼下住在他们家中。”
张福全忙道谢,之后急急往瀑布那边过去。
“许姑娘?不会是许景洛许姑娘吧?若真是她的话,那她和主子这段缘份,恐怕也是上天安排的了。”
一路念叨着,张福全提着袍角穿过红树林,沿着海滩边新修的石子小道往许景洛家去。
顾长恭正把装了野鸡蛋的鸡窝搬到院子里晒太阳,一个尖细且熟悉的声音,在身后激动地响起。
“主子,奴才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
之后,张福全扑上去抱住顾长恭的大腿,哭得像个孩子。
“奴才该死,奴才没有保护好主子,还好主子没事,否则奴才万死难辞其咎!”
顾长恭面无表情,清清冷冷地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好着么?赶紧起来,别让人瞧见了。”
“是,主子。”张福全慌忙抹着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站在顾长恭身侧。
“坐。”顾长恭用的是命令的语气,“我是西魏国商人,你可别泄了我的底。”
“是,奴才知道。”张福全听话地在桌旁坐下。
到底是在皇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若连主子这点小心思都揣摩不透的话,也不可能在主子身边侍候这么久。
没跟顾长恭通气,张福全却能在打探顾长恭的消息时、口径与顾长恭完全一致,凭的就是对主子的了解。
“主子,你不会在这里做了上门女婿了吧?”张福全打量着四处。
他在晾衣架上看到了主子的玄色锦袍,晾晒得整整齐齐一定许小姐亲手洗的晒的。
他可是自家主子肚子里的小蛔虫,像自家主子这种有怪癖的性子,除了许小姐他的衣裳会让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