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的苍松。
天云缓缓将视线下移,玄色长袍将两条大长腿遮得严严实实。
他走得缓慢,似乎腿脚有些不方便。
店家脸上笑出褶了,心中美滋滋想道,又宰了条大鱼!
正打算接过天云递来的银子,谁知,银子被来人推还给了天云。
冰凉的手指在触到天云温热的肌肤时,似乎僵住了一瞬,但很快来人便收回了手。
店家接了个空,笑脸一僵,眼神带着不善看向这个不速之客。
那人站到天云身侧,有光线透进来,清晰地照出少年清俊的脸庞。
少年肤色冷白,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唇色也淡,阖眸看人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蛊惑感,让人该死地想在他淡色的薄唇上允出颜色。
天云看着看着,心里咯噔了一声,有些羞耻自己竟然会生出如此邪恶的想法,脸颊也染上了几分薄红。
店家板了脸,面色变得不善道:“这位公子是何意思,作甚阻挠小贩做生意?”
少年睨了店家一眼,劲节有力的手拾起柜台上天云要买的墨:“此墨是徽墨不假,但却不是用料最为名贵的净烟墨,所以不值二百两银子,最多不超过五十两。”
说完,他眸光闪烁了一瞬,匆匆看了天云一眼便将视线移开:“姑娘穿着贵重,想必家境不俗,只是家财万贯也没必要花如此冤枉钱。”
天云将银子收回荷包中,樱唇一弯,微微含颔附和他道:“公子说的是。任谁也不愿平白无故,将银子多给那奸邪狡诈之人。”
灵棋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愤然开口道:“好个黑心的奸商,五十两说成二百两,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打量着谁都能任你坑了去?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灵棋此话一出,店家瞬间绷不住面色,涨红了脸愤声嚷道:“哪里来的竖子!不识货便不要信口胡说,这可是上等的好墨,怎得不值二百两?”
“这股墨香便是蹊跷,净烟墨色泽黑润但无味,纸笔不胶。”少年将墨放回柜台,凤眸淡淡扫向已然气急败坏的店家,声音平静无甚起伏,却比愤声叫嚷来得更有说服力。
天云温声道:“这位公子已将证据摆在你眼前了,你还有何话好说?”
店家彻底黑沉下脸来,知晓这笔买卖是再做不成了,心中怨极了这个搅局之人。他招招手唤来几个洒扫的伙计,恶狠狠地看向坏了他好事的少年道:“你们几个给他一点教训!腿脚瘸了还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