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等云儿什么时候想吃了,你再去取。”
“是。”
——
隔日,女工课上。
柔软的指腹再一次被针尖戳破,天云放下绣到一半的鸳鸯戏水荷包,将手指放进唇间允掉血珠。
她轻轻吁了口气,才上了几日女工课,怎地感觉自己要贫血了?
为了绣这么一副四不像的荷包,五根纤细嫩白手指都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第六日下学后,天云总算鼓捣出来了几片半成品暖宝宝,她带上它们和一盅参汤,往书房走去。
路上遇到快步走过的下人向她请安,她也弯着唇,轻轻颔首示意。
她走出几步远,还依稀可以听见身后传来方才几个小丫鬟的窃窃私语:“我怎么觉着大小姐变得更加美了呢!”
以前也是美的,可惜那种美被娇纵性格下戾气的双眸掩盖了几分,而如今那双灵动的美眸却被柔和覆盖,想来差别就在此吧!
门口候着的小厮一见她便迎了上来,俯身恭敬道:“姑娘金安。”说完便想接过她手中的汤盅。
天云旋身避开,轻飘飘瞅他一眼:“还是我自己来吧,父亲可在书房里?”
小厮讪讪收回手,殷勤地走在天云前头,帮她推开了书房门:“老爷在的。”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入目的是一副高挂在墙上的湖光秋水山色图,书桌一侧燃着香炉,一缕白烟袅袅升起,闻着清香净心。
天云脚步放轻,走了进去。
她将汤盅揭开,银制汤匙伸进瓷碗中轻轻搅了搅。
“爹,歇一歇吧,喝碗参汤暖暖身子。”
上官老爷把目光从公文上移开,抽空看了一眼。见来人是她,有些讶异地挑挑眉道:“稀客啊,可是缺银钱了?自己上账房支去。”
“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无事便不能过来孝敬孝敬爹爹了吗?”天云不悦地撅嘴,眼神故作黯然,作势要将参汤端走。
上官老爷急忙按住碗:“好好好,是为父说错话了,快把汤放下,我喝我喝。”
天云这才复又展颜。
她眉眼清丽,笑起来如冰雪初融,直叫上官老爷心都暖化了,果然女儿都是贴心小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