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确是不曾搜寻到关于此人一星半点的信息。
“于善睐于姑娘是御史大人之女,师从书画大家柳悟先生。
于小姐才情出众,即便不常上习也能名列前茅,心地亦是善良,通常未来上习,便是去给灾民布斋施粥了。”
说罢,圆润姑娘以手遮唇,压低了声音对天云耳语道:“有人曾戏言,这每回小测便是于姑娘和穆姑娘斗法的时候!二人画技相当,说是神仙打架也不为过,故而大家都在猜测,这一回会是谁赢。”
天云心下了然,这戏码无非是女主与女配之间的争斗,倒是热闹,只是如今我已自顾不暇了。
这位于姑娘,我只能为你点蜡!
“多谢姐姐告知。”天云睫毛一弯,感激地笑道:“小女上官天云,初来乍到谁也不识,敢问姐姐名讳?”
谢舞韵摆了摆手道:“你我年岁相仿,叫我舞韵即可,家父是京兆尹谢潘智。”
“如此,你也唤我天云便是了。”
女孩浅色的瞳孔像沾了层糖霜,更加乖巧。谢舞韵近距离直面这美颜暴击,有些顶不住地红了脸。
女儿家的友谊,有时真的只需一同上一次茅房,聊一次八卦。
俩人互相认识了下,便相约有空一起上茶馆听评书。
二人说话间,穆瑶之进来了。她眼下发青,想是昨晚不得好眠。
穆瑶之也确实不曾睡好,她昨晚想了整整一宿,今日该如何把于善睐踩在脚底下!
今天为了方便司业监考,课室中央厚重的帘子被拉开,巨大屏风也被撤走了。
遮挡没了,天云抬眸望去,在右侧后方看到了正提笔欲书的少年。
习武之人较之常人更为警觉,萧子勿似有所感,朝这边看了一眼。
只见女子对他弯了弯唇,盈盈眼眸像一团深幽漩涡将他往里拽去。
天云边托腮边感慨:他俩可真像牛郎织女啊,中间都隔了道银河。
又仔细看了一眼他包着纱布的手,确认他有乖乖地涂药,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于善睐姗姗来迟了——
她伴着微风而来,几缕发丝调皮地贴在她精心装扮的小脸上,待所有人的目光皆汇聚于自身时,才镇定自若地走到萧子衍身前,对他服身行礼。
“善睐幸不辱命,以殿下的名义为陇州的难民们布米施粥,也都安排好了住处,百姓们都十分感念殿下的恩德,还一同书写了这万名谱让我呈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