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厌勉强,谁都不如愿,谁都不痛快。
而洛宸也没有那么坚定地,非她不可。
一时的停留,他终究会后悔,然后毫不犹豫地去找寻他的方向。
“可你既娶了我,又怎能如此冷静地劝慰我?”
洛宸有些沉闷,又有些不甘。
嵇灵沉默了。
下一刻,洛宸抱住了她。
“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又为什么要两番变卦?”
洛宸将她揽入怀里,久远又熟悉的气息窜入鼻息,令他眷念,又想揉入心房。
“我知道。”
嵇灵没有推开他,情绪却低落下来。
“你既想要我,又想要你想要的。”
“可是洛宸,这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嵇灵贴在他怀里,眸光划过了一抹怀念,但转眸,就是冰冷的清澈。
她话刚落,就清醒地感到了洛宸心悸的颤抖。
洛宸放开了她,对上了她清醒的双眸。
她太清醒,清醒到薄凉。
“我知道,你放不下。”
“但你我都不愿,放弃各自要追随的。”
嵇灵抿了抿唇,看清了自己,也就想明白了别人。
洛宸顿了顿,双眸盯着她。
“所以你喜欢他,是因为他甘愿为你放弃所有吗?”
毫无底线、甚至是毫无尊严的全心全意。
只有这种人,才能真正打动嵇灵。
她做不到的,但要苛刻别人做到。
“可能是吧。”
“他是不一样的,我从未将他当成你,你不必介怀。”
嵇灵叹了一口气,抬眸是坚定。
“终究是我输了。”
洛宸笑了,是自嘲的讽刺。
他做不到彻底放下她,但也做不到,全心全意为她一人。
“没有什么输赢。”
“你我其实是一类人,只是......罢了。”
当年的心动,何尝不是相互欣赏对方各自的坚定呢,只是这份坚定,刚好是两条路罢了。
她放不下这皇朝大业,而洛宸只想离开纷扰,行万里路去领略这片山河。
她并不想自己牵住洛宸的脚步,只愿他,永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人。
“你将我,想得太好了。”
洛宸看懂了她的情绪,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