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什么人?”
嵇灵沉默了一会,当年,青怜是自愿进了南风院的。
“嵇大人很快就会知道了,他就在橘县。”
从前种种,很快就要再现眼前了,想到这里,青怜的心中起了莫名的雀跃。
“好,我答应你。”
嵇灵点了头,心绪仍是复杂。
“另外,扶风公子是个极好的人,若是嵇大人......也是可以考虑的。”
青怜看着她,终究是多了嘴。
这一次,嵇灵却是笑了。
“你其实也没看明白。”
“什么?”
青怜是真没听明白她这话,眉眼间都是疑惑。
“他要的并不是我。”
说了这句,嵇灵没再给他解惑,便将人送了出去。
青怜只好疑惑地挠着脑袋回了自己的房间,转眸时却看见了扶风和一个清秀的小公子谈笑风生。
青怜:“......”
好吧,确实是他多嘴了,扶风这个人,本就不会寂寞。
他脚步一顿,突然想明白了嵇灵方才那句话。
心中释然,他笑着推开了自己的房间。
而嵇灵却是没有那么阔达,看着手里的茶杯久久无言,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怅然。
满盘皆输,执迷不悟。
她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扔在了地上,拿起了一旁的酒壶。
烈酒入喉,她倏然呛出了眼泪,她从来不喜欢饮酒,更是不喜这番味道。
到如今,也仍是不能接受,将就,始终是最难的事情。
将那根簪子捡回来的时候,她何尝不想过要将就,可一想到那种可能,便如这烈酒入喉一般,浓烈的难受压得人难以呼吸。
她已经不敢信任,却依旧是要喜欢他。
“云景,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前世余下的眷念,全都被磨灭不见,娘亲,哥哥,爱人,清晰而残忍地告诉了她什么是真正的人心险恶。
若是寻常人,早就无法忍受决然离去了,可她是嵇灵,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她突然想起了顾桉给她的那封只有一句话的信。
坚持你所坚持的。
可孤独的坚持,真的很痛苦。
嵇灵掩脸痛哭,如今才惊觉,懦弱和放弃也是一种奢侈,所有的一切包括不喜的,都要独自去承受,还要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