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诛心般的存在。
“他会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有这么一个兄长。”
嵇灵冷笑了一声,看了一圈四周,这可不全是来自兄长的悉心照料。
这下子,扶风也沉默了。
说是厌恶已经是厌恶至极,可杀了对方吧,既不可取,也不实际。
“罢了,我会陪着你。”
扶风说罢自我赞许地点了点头,在橘县开个南风院也不错了。
嵇灵:“......”
“你别在我的管辖下为非作歹。”
他那南风院,终归是乌烟瘴气。
“说什么?我那可是正经生意。”
扶风摆了摆手,你情我愿的事情,算什么为非作歹?
“别让我找到大义灭亲的机会。”
嵇灵不吝警告他,后者没一噎,转换了话语。
“那我让他们唱歌曲跳跳舞可以了吧?”
“可以。”
嵇灵点了头,这无伤大雅。
“......我觉得我若是捐点钱建个佛寺你会更满意。”
扶风有些无语了,嵇灵这是压着他要从良。
“佛祖不一定想要你的钱。”
嵇灵笑得玩味,轻抿了一口茶。
“呵,我这就去打一个大罗金仙金像。”
扶风冷嗤了一声,拂袖离开了她的房间。
嵇灵笑着摇了摇头,却猛然一失神,险些摔在地上。
“无忧。”
她扶着发晕的脑袋,朝外喊了一句。
无忧很快走了进来,一探脉,便蹙起了眉。
“你接连被重挫,气血亏损太严重。”
偏生嵇灵还不是个自惜的,大起大落,又不要命的赶路,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她过分顽强吧。
“呵。”
嵇灵自嘲地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您这段时间就好生歇着吧,我去熬药。”
无忧叮嘱了一番,转眸却看见嵇灵倚在桌上已经睡着了。
她太累了。
无忧抿了抿唇,将她放回榻上,转身时,却发现桌上多了一个瓷瓶。
无忧眸光微闪,打开瓷瓶嗅了嗅,望回嵇灵的房间,脸色有些复杂。
他终是叹了一口气,将瓷瓶里的药喂给了睡梦中的嵇灵。
嵇灵这一觉睡到了次日下午,只是午夜时,隐隐觉得有人靠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