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放在一个角落里。
四夫人点亮灯后,借着昏黄的光,走向其中一个坛子。
这坛子跟普通百姓家腌咸菜的坛子差不多,只是个头大很多,坛口很小,上面盖着盖子,盖子上还压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石板。
四四方方的石板,正反面分别刻着许多看不懂的花纹和篆字。
她先将石头搬开,然后掀开盖子,往坛子里看去。
坛中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忽然。
一颗圆溜溜的脑袋,蓦地从坛子里冒了出来。
乱糟糟的长发,湿漉漉的遮住了他的面目。
四夫人看到这颗从坛子里伸出来的脑袋,眼眶立刻红了。
她伸出双手,将脑袋上蓬乱的长发分开。
长发下面,露出一张惨白惨白的脸。
望着这张脸,四夫人再也忍不住,流出泪来,唤道:“儿啊,饿了吧?”
被“腌”在坛子里的,居然是她的儿子!
四夫人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然后从怀里拿出裹着血馒头的手帕,打开手帕,从里面取出一个被血染红的馒头,向她儿子嘴边递过去。
“吃吧,吃了你的病就好了。”
林岩没有张嘴吃。
望着眼前的女人,和女人手里正在滴血的馒头,他的大脑正处在宕机状态。
昏黄幽暗的灯光,阴冷的地窖,奇怪的女人,滴血的馒头,组成了一副阴森森的画面,就像老电影里的那样。
上一刻,他明明正躺在床上刷手机,依稀记得刷到一个什么“逆空之珠”的视频,然后就莫名的睡了过去。怎么再睁开眼时,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忽然,一段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记忆并不长,读取完这段记忆,林岩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难看起来。
他,穿越了。
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是吴家的庶子,名叫吴言。
六岁那年,他生病了——
准确地说,是他的生父吴老爷,说他病了。
吴老爷将他封进一口坛子里,关在一个阴森的地窖中。
这一关,就是十年。
十年间,除了固定给他送药吃的一个老头,他唯一见过的,便是自己的母亲,这位四夫人了。
这十年,他每天都要吃难吃的“药”,就靠吃“药”长到了十六岁。
这期间,也只有这位四夫人,偶尔能给他送点正常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