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安成郡主有一点脑子,也该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秦烛再怎么登不上台面,也是她的女儿。
可见,在她的心里,秦烛只是个用完就扔的棋子,她根本没把秦烛当女儿看待,这才不觉得秦烛丢脸会影响到她。
阿烛十分好奇,秦烛和安成郡主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本该亲密无间的母女关系会落到这个境地?或许,可以在宴会上打探一二?
到了宋家,阿烛跟在安成郡主身后下了马车,被下人引路到园子里头。
说巧不巧,半路便撞上了眉眼疏冷、不好接近的奚澜。
“少池也来了。”安成郡主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亲昵的态度叫人不禁侧目。
“那日没留你用饭,今日可不好再客气了,等晚些时候与我一同走,莫要推辞。说起来,我也好久未见少煦了,你们兄弟二人怎么没在一起?”
真是灶王爷跑院里——多管闲事!
奚澜觉得那种被架在火上烤的烦躁滋味又回来了。
他冷冷地看着安成郡主,避重就轻道:“兄长有事,不劳郡主牵挂。”
安成郡主心里也有些不虞,若非为着女儿,她又何必吃小辈的冷脸。
可她向来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惯会做面子功夫,因此和善一笑,才要开口,就被阿烛挽着手臂,堵了回去。
“阿娘,咱们快进去吧,有什么话改天再说,省的别人以为我们杵在这做木桩,多不好看啊。”
安成郡主的脸色人顿时难看了一瞬。
更打脸的是,奚澜一听这话,当下撇开她们,自己走进去了。
就在即将迈进厅堂的前一刻,奚澜微微偏头,与阿烛不动声色对视一眼,眼底泄露些许微妙笑意。
这张嘴真是讨人喜欢啊!
宋家的下人领着安成郡主等人到风谷园。
流觞宴便是设于此处。
园外开左右两个月洞门,男女各自入席,场面宽敞,由两面木架刺绣屏风一分为二,隔开已示男女有别;
地面是挖出的细长且窄的水道,引进活水,山泉在日照下波光粼粼,清透见底,精致小份的吃食顺流而下;
水道如蛇类蜿蜒呈太极图状,年长的女眷屈膝而坐前头,往下是三三两两掩唇说悄悄话的小姑娘们。
宋家的流觞宴秉承一如既往的高雅,不论大事小事,都做到尽善尽美。
安成郡主看见举办宴会的宋夫人,回头对阿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