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真儿也道:“大家都是出来做客的,不要太过分了,否则面子上都不好看。”
罗玉敏冷笑一声,凭什么秦烛能出来做客?反倒如意要缩在家里。
她盯着阿烛,“玩儿之前可是说好的,作不出来,领罚就是,别搞的一副我故意为难她似的。”
阿烛坦坦荡荡,捧着酒盏,慢慢饮尽:“我从前连活着都困难,更不要说读书这样奢望的事了。”
她自幼便不喜欢作那些酸诗,阿娘疼惜她体弱,从未没有强迫她学,所以她是真的不会作诗,刚好秦烛也不会作诗,她倒是省了许多麻烦事,大不了就领罚嘛。
阿烛眉眼舒展,笑眯眯地看着罗玉敏,“娘子请说,我要怎么领罚?”
罗玉敏盯着阿烛,终于让她等到这个机会替如意出气了。
阿烛叹气,“罗娘子,你不要老是盯着我不说话,我真的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
这人竟如此恬不知耻!
好像天生没有羞耻心一般!
罗玉敏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忍了又忍,快速道:“我也没想为难你,秦娘子骑一圈马儿,就算过去了吧。”
“好!”
阿烛一口应下,干脆爽快,就连罗玉敏也有些意外。
来不及说话的宋梧月等人:“......”
小姑娘家家的,不能意气用事啊!
阿烛置若罔闻,兴高采烈地站起身,她要挑最好看的马!
流觞宴安排得十分齐全,考虑到有些郎君兴致上来会比赛马,不远处就有一个宽敞的赛马场。
马奴弓腰驼背牵了一匹适合贵女的温顺的马儿过来,跪在地上伸出粗糙的双手,请阿烛上马。
阿烛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摆手道:“不用。”
她握紧缰绳,眉眼沉静,神情坚毅,按照记忆中长姐教她骑马的样子,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光落在她脸上,明媚面容竟有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高贵。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罗玉敏满脸震惊,喃喃道:“她怎么可能会骑马?”
她为何没有手抖腿软不敢上马?她为何没有因害怕而崩溃大哭?为何没有出现从马上摔下里的场景?
“哇漂亮!”赵絮絮惊呼。
戚真儿按耐不住冲她招手:“阿烛!”
其他人都纷纷站了起来。
阿烛望过来,脸上绽放大大的笑容,边挥手边喊:“我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