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连连,甚至大放厥词:“揍我?垫起脚来都没我高,还想揍我?”
紧跟一声惨叫。
然后……没有然后。
奚澜真被打了。
奚澜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捂住了左眼,那痛觉真真切切,好像不是做梦,更像是从前亲身经历。
吓得奚澜半夜爬起来,找了笔墨纸砚出来,挑灯苦思,终于在天亮前写出了揭穿裴明时真面目的三大计策。
他一边写,一边磨牙。
打他……她竟然打他!
她还说对他一见钟情、情根深种,说谎都不打草稿!骗子!!
阿烛要是能听见,一定理直气壮叉腰道:上辈子阿烛打的关这辈子的阿烛什么事?
翌日,奚澜才睡不到半个时辰,就被隔壁兄长揪了起来,整个人就怨鬼似的,垮着个脸,周身黑气如有实质。
奚澜半夜起来火气大,这时候就是有只鸡从面前经过都能挨上两脚,更别说看见昨晚上害他失眠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昨夜睡的很好,因为她回去就看见安成郡主在喝药……哈哈哈哈哈哈!
阿烛兴高采烈,冲奚澜他们挥手打招呼。
“奚大郎君、奚二郎君好!”
她竟然还好意思冲他笑。
奚澜心道,别以为这样他就会原谅她。
阿烛走近一看,忍不住噫了一声,对着奚澜眼下青黑唏嘘道:“奚二郎君,你昨晚上去偷鸡摸狗了吗?”
正好走过来的宋枝枝:“噗……”笑出了声,又赶紧捂着嘴,低头走到一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心中默念:没看见她、没看见她。
奚澜气得面色涨红,半刻都呆不下去了!他气冲冲地离开,没走多久,忍不住回头,四周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
奚澜:“???”
兄长也就算了,那个罪魁祸首是怎么回事?她就心安理得进去了?都不追出来道歉的吗?!
道歉?
道什么歉?
阿烛早就将他抛之脑后啦。
奚澜自顾自生闷气,又自己消化好情绪,想到正事,深深吸气,好在他记得宋家的路,左弯右拐,找到了宋大郎君院里。
“咦,奚少池?稀客啊稀客。”
正准备出门的青年着一身青色道袍,看见奚澜,面露惊讶,习惯性地从袖子里掏出一瓶丹药,当做见面礼。
“新炼制的,莫客气、收下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