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才能到观里。你跟紧些。”
“是。”沈云紧了紧身上的包袱,紧跟其后。
跟在老道身后,他才知道,原来树丛里有一条不显眼的小路。沿途,大多数路段是又窄又陡的土坡。老道提着灯,在前面慢慢引路,碰到险坡时,他走得更慢。
沈云是山里娃,从小走惯了坡坡坎坎,又练了半年马步,下盘更稳。借着微弱的灯光,走在这样的山道上,倒也不觉吃力。
上了三段土坡后,老道明显走得快一些了。
走了一刻多钟,沈云身上开始冒汗。
又拐了个弯,老道突然说道:“到了。”
沈云抬头,只见前面的树林里现出一线黑色的屋脊。
老道显然带他走的是后门。
“汪汪汪……”一条黑影从院里嗖的窜了出来。
一条成年的大黄狗!
沈云赶紧驻足。
“阿黄,回屋去!”老道挥手。
大黄狗摇了摇尾巴,噌噌的跑回院子,转眼不见。
院子很小。沈云隐约看到了菜地的痕迹。好象东北角还有口井。黑咕隆咚的,他看不太真切。
老道把他带到了一间低矮的土房前,“吱呀”推开虚掩着的柴门。
桔黄色的灯光立时充满了整间屋子。
屋子小小的,对着门,靠墙摆着一张简陋的大木床。三个厚实的铺盖卷并排摆在床上。
一尺多见方的木窗上挂着蓝布帘子。窗下有一只旧四方木桌,漆色掉得差不多了。桌上摆有一只半尺高、用厚棉兜包住的陶茶壶,四只月黄色粗瓷碗,以及一只发黑的油灯碗和一把火折子。
“进来罢。”老道把灯笼挂在门口,径直走进屋,拿起火折子点亮油灯,“刘馆主说是三个人。”顿了顿,他又道,“娃娃,今晚,你睡这里。”
“是。”沈云走过去,坐在床沿边上。屁股底下是厚实的棉褥子。心防又消去许多。
老道摸了摸他的头:“早些睡。”说罢,复又走到门口,取下灯笼,替他关上门,离开了。
沈云木然的坐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他抹了一把脸。脸上的汗早已干了。
快步走到小木窗前,他小心翼翼的把布帘子掀开一道缝,察看外面。
小院子黑漆漆的,一片宁静。连狗叫声也没有。
他长吁一口气,放下布帘,走到门口,将门栓紧,这才解下背上的包袱,在床上打开。
里面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