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心。”
“你留点口德好不好?那么俊的娃娃,要是被遭踏了,多可惜!”
“老不死的,就你心肠好……”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粗使婆子们居然撕了直来。后面的话越发的不堪入耳。
沈云很是无奈,头一次发现,耳力太好,有时也挺尴尬的。
不过,听了她们的一通八卦,他可以肯定:至少这些粗使婆子对昨晚的事也是一无所知。
很快,他来到了假山边。
前面的花楼已然张灯结彩。桔色的霞光之下,它俏生生的立在那儿,俨然象是扑了一层胭脂,分外妩媚。
踏上青石板路之后,沈云格外留意前面树影里的动静。
然而,直到他走到小楼的门廊下,也没有任何发现。
沈云刚刚站定身形,小楼的雕花门“吱呀”一声开了。昨天那个梳着两个抓髻的小姑娘自里头出来,挑眉笑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沈云将药罐递过去,答道:“铺子里出了点事,所以,早一些。请转告胭脂姑娘,要用过晚饭,过一刻钟之后,才能服药。”
小姑娘哼哼:“我家姑娘哪有正儿八经的用过晚饭?”
沈云无语——他只是负责送药,把医嘱送到就成了。哪里还管得着病人吃不吃晚饭?
“行了,你且等着。”小姑娘转身,噌噌的跑回楼里。
透过半开的门,沈云终于看到了楼里的情形。
老实说,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屋子——象小树一样的铜灯座,上面插着十几根婴儿手臂粗的蜡烛;绮丽的帘幕层层叠叠,流光溢彩,不用手摸,也能感觉到用的是极好的锦锻;珍宝格里摆得各色玉的、瓷的物件,比南城区很多古玩铺子里摆的还要好看……
这时,门口身形一晃,小姑娘折回来了。
和上次一样,她带回来了空药罐子和一个淡黄色的荷包:“小伙计,我家姑娘打赏你一个银裸子。”
沈云双手接过,点头道谢:“谢谢胭脂姑娘。”
接着,他装着很随意的样子,问道:“请问姑娘,昨晚,我们店里的伙计来送汤药时,是不是也带走了空药罐子?”
“昨晚来的那个家伙?”小姑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呀……乘我上楼送药,居然想偷偷的溜进楼里。结果,被外门的护卫抓住,丢出去了。我们姑娘很生气,不肯用他送来的药。连药带罐子,一同扔了!”
啊?果然是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