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沈云满口应下。
陈虎的问题提醒了玉宁道长——几天前,永安师弟曾跟她提过一句,说沈云现在每天都在坚持锻体。
她当时是既好气又好笑。这破孩子到底在搞什么?放着上乘的剑法不学,苦练锻体之术。
李棠到底看中了他的哪一样?
罢了,好坏不分的臭小子,她懒得再管。
今天听到有药院弟子当众询问锻体之事,她不禁想到:该不是有人在药院这边大力提倡锻体之术吧?
毕竟,世俗武学很注重锻体。以武院为例,那些凡夫俗子就是极力要求弟子们锻体。
她身为教使大人,不屑于此法——锻体的法门多的是。只有体修,才整日里用这种蠢笨的法子锻体,好不好!她修至金丹,就从来没有专门锻过体。
可气的是,那些凡夫俗子竟然搬出贝大帅压制她。搞得她很没脸面,不得不退让。
没想到,在药院这边,她又碰到了这样尴尬问题。
好吧,这个不是重点。
玉宁道长秀眉轻皱:莫非提点沈小子的人是体修?武馆里的修士,她都了如掌指,其中并无体修啊。
下午,她派了一名侍女去药院传召沈云。
细细的询问了沈云的锻体法门后,玉宁道长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锻体计划很详尽,确实很象是体修的路子。
“谁传你的锻体法门?”她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沈云答道:“是钱师尊。”没有钱师尊的指点,他根本就不知道锻体这回事,更不可能读《初级锻体术》。
玉宁道长吐出一口浊气:原来又是这帮凡夫俗子在鼓吹锻体之术。这个姓钱的,也真是有心,竟然专门为沈小子量身定了一套锻体法门。
误会一场,根本就没有什么体修之类的其他修行者潜入武馆。
再看低眉顺眼,垂手侍立在自己跟前的小子,她兴趣索然,挥手说道:“既是如此,你便好好练吧。”
就这样的资质,习武只能说是勉强。如果不花大气力洗髓换筋的话,也只能用这种笨法子。若是能持之经恒,苦练上十几二十年,大概也能考个初级武者之类的功名。
也许是李棠故布迷阵。无须过多在意。她抿嘴,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