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田保生交待,当年屠村的那队仙符兵一共有五个。再加上至今不知下落的那位大老爷……哼,他哪来那么多的闲工夫,一个一个的去找他们?
更何况,田保生这种东西的话,能信么?
“我数三下,你若不自尽,休怪我手下无情。”沈云冷笑,“我可不象你们是杀惯了人,砍头有准头。我手生得很,一刀下去,难免砍偏,到时,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休要怪我。”
话音刚落,鼻子底下闻到一股恶臭猛的腾起。
呃,田保生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怂包!敢做不敢当!沈云轻啐。仙庭就是豢养了这样一群没用的酒囊饭袋,踩在人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叫人怎能心甘!
手好痒!如果不是这颗脑壳还有它用,真想一拳砸碎它!
等了三息,还不见田保生求饶,他很是意外,定睛细看。
只见田保生歪嘴斜眼的趴在桌上,跟条死鱼无二。
这是唱的哪一出?他皱眉,伸手在其颈脉上探了探。
脉息全无。
没用的家伙,竟然被一句狠话生生的吓死了!
沈云好无语。
一言不合,就将镇里的第一狠人田疤爷拧断胳膊,象条死狗一样的按在桌子上……这是哪里来的一尊煞神啊!
好怕那尊煞神下一刻也要跟他们“好好的聊一聊”。
掌柜的和伙计们连看热闹的心都不敢生。他们一个个跑得飞快,躲在后头自己的房间里,“砰”的关紧门。还不够!他们又搬来桌椅顶在门后头。
好吧,事实上,他们恨不得能躲进墙里。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外面一直静悄悄的。
感觉象是过去了大半辈子,掌柜的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从床底下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去看床头的钟漏。
快半个时辰了!他长吁一口,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袍子上的灰尘,心道:前头的事应该了结了吧?
据他的经验,象这样的打架斗狠,一旦有一方认了怂,只要旁人莫再生事,用不了多久就能结束。
也不知道前头砸坏了多少家业?再一想到疤爷那横劲儿,他唯有自认倒霉——这笔损失看来又只能记在公账上了。少不得月底的时候,又要听东家一通训。
不过,疤爷这回伤得可不轻。兴许能安生一两个月呢。
他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打开门,往前头去。
哪知,才走下门廊,就听到前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