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索性拿了出来,放入公中,交由齐伯打理。
“好咧。”齐伯甜甜的笑了,两个嘴角咧到了耳后根。他原以为沈爷会生气,一个也不见的。因为上午的时候,这些人都聚在黄家前院里,袖手旁观看热闹呢。没想到,沈爷年纪小小,心胸却如此之宽阔,直接将事情翻过去,一概不与追究。另外,沈爷将这么一大笔财物交由他打理,足以可见对他的信任。
好仁厚的心性啊。跟着这样的人,他感到心里很踏实!
当天晚上,他点灯将所有的礼物造册,登记入库,忙到快子时了,才睡觉。
第二天清晨,他捧着账簿要去东厢房向沈云汇报,丁叔一瘸一拐的飞奔而来:“齐伯,出事了。”
“啊?”大清早的,又是正月里,齐伯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等他细问,丁叔自个儿“呸呸呸”的一连往地上啐了三口。末了,不好意思的轻轻打了自己一嘴巴子:“看我这张嘴!连句话也不会说。是街口的陈家出事了。”
怪不得昨天缺了他们家。齐伯松了一口气:“什么事儿?”
丁叔答道:“陈老爷昨天去了。刚刚我去扫大门时,看到他们家的门口挂上了白布和白灯笼。”
现在连十五都没有过,出了白事,晦气得很。所以,担心会冲撞了街坊们,一般只会挂白布和白灯笼,不兴哭灵。
“哎哟,陈老爷不是看着很硬朗的一个人儿吗?”齐伯很是意外,不过,也没有再多说。大过年的,讨论白事,晦气!他摇了摇头,“这事得禀报给沈爷听。送不送奠仪,还得沈爷拿主意呢。”
沈云百无忌惮,不兴什么晦气不晦气的。想到初一那天,陈老爷带着家里所有的男丁过来拜过年,觉得这事不能不管。不过,他真没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能再问齐伯。
“又不是亲朋好友,邻里之间,您要是不嫌晦气,等会儿我叫上老罗,一道送份奠仪过去,给陈老爷上柱香就行了。”齐伯如是答道。昨天,沈爷一拳打出了在这一带的身份与地位。大过年的,能派人去给陈老爷上柱香,那叫大抬举。对陈家够仁义的了。
沈云点头:“行,你安排就是。”
说完陈家的事,齐伯将账簿呈上去,给沈云过目。
“很好。”后者翻完之后,满意的交还给他,“以后,家里的事,你们多费心。”如今手头不缺钱,不用为吃穿二字发愁,他要将主要精力放在武学上,不想叫这些庶务分了心。
“是。”齐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