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其中一位小厮走下来,上下打量着沈云与张管事,慢悠悠的答道:“藏书阁的啊……怎么才来?长老大人等大半天了!”
张管事闻言,连忙上前,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塞到他的手里:“劳烦小哥帮忙通传。”
“等着。”那小厮得了荷包,动作利落了许多,噌噌的跑回去,进了门。不一会儿,他出来了,“长老大人召见二位。”
沈云在心里冷哼——堂主以贪污、偷窃等罪名将东阳院底下的管事与杂役送了官。然而,天下乌鸦一般黑。威威院里这两个小厮也好不到哪里去。
进门后,他飞快的看了一眼里边。
屋内,正对大门摆着一张白汉玉底座的虎皮屏风。小厮领着他们从屏风左边进了旁边的雕花门。
门后是一条狭长的过道。尽头又有一道一样的雕花门。
小厮在门口站定,双手抱拳,低头禀报道:“大人,藏书阁的管事们到了。”
片刻之后,从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声音:“叫他们进来。”
声音浑雄,有如洪钟。沈云暗道:尤长老的内功不俗啊!
他如果不借用彩色小光点的话,功力差其多矣。
是以,他初步断定尤长老少说也是中级武宗的修为。
“是。”小厮转过身来,向沈云与张管事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一齐进了门。
屋子不大,一进门,便能看到西窗下的火炕。
一位穿着鸦青色锦袍的大胡子盘腿坐在红漆虎腿矮炕桌旁,低头刷刷的挥笔疾书。
屋里就他一人。不用说,他便是尤长老了。
沈云飞快的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
果然,他感觉尤长老体内的真气比刘逸山的还要厚实许多。
据他所知,刘逸山生前是初级武宗。尤长老的真气要厚实许多,远在其上,那么,至少是中级武宗了。
回过神来,沈云不由暗自吃惊——要是搁在从前,他定是感觉不出来尤长老的深浅。
很快,他意识到,这是近段时日,勤练《洗玉诀》的成果。
自从将《洗玉诀》练得熟练之后,他知道自己的五感又分别提高了不少,于是,相应的,感觉自然也会变得敏锐许多。只是后者的表现没有五感的明显,他一直没有觉察出来而已。
单从这一点上,也表明,他没有换错新心法。
理清这些,他心里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