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便酒气散了一大半儿,又过了一会儿,人完全醒了。
他躺在炕上,惬意的松了一个懒腰,接着满脸讶然,对守在炕边服侍的齐伯赞道:“今儿的酒好,喝醉了,醒得快,头也不痛。”
“世上哪有这等称心如意的酒?您醉着的时候,被我和老罗合力灌了一大碗醒酒汤呢。”齐伯如实揭露,“是云哥儿新教给阿花的醒酒方。”
“云哥儿?”呃,酒虽醒了,但醉酒的后遗症还是有一点儿。那就是,脑瓜子转得比平常要慢许多。洪天宝睁大眼睛,想不起来云哥儿是何许人物。
齐伯见状,简要的道出沈云教罗阿花改口一事。
洪天宝听完,叹道:“云弟这是顾着我的面子呢。”说罢,翻身爬起来,下了炕,又变回了以前的快活样子,“以后,你们一心一意的追随云弟,我保管错不了。”
“多谢您为我们铺路。”齐伯红着眼,恭敬的打拱,一揖到底,“我们会永远记着您的恩情。往后……”
不料,洪天宝用力的一把扶住他的双手,动容的说道:“齐伯,你千万不能这么说。是我洪天宝亏欠你们太多。说好要为你和齐妈养老送终……是我对不住你们。家里出了那等祸事,我不能再和以前一般只管好吃好喝的混日子了。将来会碰到什么事,我自己心里也没底。我不能把你们拖进来。好在,我有云弟这个好兄弟相帮。不然,我真的没脸再面对你们了。”
“不,您很好,没有对不住谁。我们几个肯定是前世烧了高香,今世才会碰到了您和云哥儿这样的大好人。”齐伯抬头望着他,两行老泪涌出来,象断了线的珠子,扑扑直落,“这个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往后,您一定要好好的。”
“嗯,我们大家都要好好的。”洪天宝含着热泪,使劲的点头。
洪天宝本来想去东厢房找沈云聊天。听齐伯说,沈云每天晚上都会练功,往往过了子夜才睡觉,他便挠挠头,说道:“那,我就不去打扰他练功了。”
齐伯笑道:“您要是觉得闷,与我们一道去老院子那边练拳,如何?现在这个时间点儿,刘营主差不多教完了,接下来,大伙儿有的会一起练练拳,相互过几招,有的说些家长里短,可热闹了。”
下午的教训摆在眼前,洪天宝强忍着摇头:“那个,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齐伯不以为然:“不打扰。晚上主要是学识字,跟早上的出操,完全不同。云哥儿说过了,只要是住在我们这三条街里的人,无论是谁,都能跟